叶琉璃越想越伤心,趴在东方洌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东方洌垂下眼,静静地陪着。
叶琉璃吸了吸鼻子,“自从有了耀宸,我怎么这么容易哭?我是不是越来越娘气了?”
东方洌失笑,“你本来就是女子,娘气一点有什么不对?”声音顿了下,“也许,是因为你现在是一名娘亲吧。”
“呃?”叶琉璃细细眨了眨眼,“是因为荷尔蒙的原因?我就说嘛,自从有了耀宸,高兴了我想哭、伤心了我想哭,有时候悲天悯月也想哭。不行,我得好好控制一下,这样下去怎么行?”
“为何要控制?”东方洌笑道,“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啊?你喜欢爱哭鬼?”
“我更想保护这样的人。”
叶琉璃擦掉眼泪,翻了翻白眼,“所以说,从前你不想保护我?”
“当然不是,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东方洌赶忙表白。
叶琉璃噗嗤一笑,之前伤心的心情减缓了许多,“不过,耀宸怎么办?我想弥补,我要怎么弥补他?”
东方洌无奈,“之前我说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你认为耀宸很痛苦,实际上耀宸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呢?”
“喜欢个毛线?早早起床晨练,之后用早膳,到尚书房读书,下午练字看书,这是两岁孩子应该干的事儿吗?两岁的孩子应该在爹娘怀中撒娇吧?”叶琉璃越想越不安心,“不行,亡羊补牢,我一定要给我儿子一个快乐的童年!”
……
永华宫外。
一行人慢慢向宫内走。
走得很慢,却不是因为什么情绪问题,也不是因为路滑难走的问题,而是为首那人个子太矮、腿太短,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走,无奈速度还是太慢。
一个不到一米高的两岁孩子,能走多块?
小福子在旁边跟着,俯着身,恭敬道,“太子殿下,让奴才来背您吧。”
“不用。”
“要不然奴才去叫来个软轿?”
“不用,”小娃的额头已经微微有了汗珠,但眼神依旧坚定,“古书有云: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本宫身为一国太子,更要身先士卒,严于律己。”说着,喘了口气,也顿了一下,“再者说,马上就要到永华宫了,不用软轿。”
饶是日日伺候太子,但此时包括小福子在内的所有宫人都震惊。
——瞧瞧人家,不愧是太子,才两岁便能如此自律。再瞧瞧他们,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作为。
一时间,众人一边默默地跟在小娃身后,一边无声进行了自我检讨和自我批评。
……
永华宫内。
书房,一片凝滞。
东方洌听完了叶琉璃的话后也是理解,叹了口气,“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叶琉璃思忖片刻,“从明天开始,我不让他看书了,找一群孩子陪他玩,怎样?”
“……”东方洌无语。
叶琉璃想想自家儿子那张稚嫩却面瘫的脸,“我觉得……他未必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