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过去,皇上的寿诞、叶琉璃的登基,忙得头晕眼花,整个人如同梦里。
月明风清、夜色清朗。
整个永华宫灯火通明。
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为白雪中的华美宫殿群添了一丝诗意、一丝幻想、一丝妩媚。
叶琉璃披着厚重的雪银狐披风,东方洌则是披了一件纯黑色披风,两人手牵着手,在宫内慢慢散步。
貂蝉等人远远地跟着,玉兰和玉珠更是担忧。
胡国很冷,一呼一吸之间带了不少白气。
东方洌紧张拉着叶琉璃的手,“会不会很冷?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太医说了,最近一个月我要多活动,这才有助于分娩。”叶琉璃笑吟吟答,“倒是你,你生在南国,只怕你不习惯北国的寒冷。”
东方洌淡笑,暗暗运了内力,将自己手掌烘热,为其取暖,“我不怕冷,只是担心你。或者,我们在房内走走?”
“不行,房内长时间燃着暖炉,含氧量太低,虽然也按时开窗通风,但到底没有外面空气好。”叶琉璃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而后低头看向肚子。
“怎么?”东方洌紧张。
“没什么,”叶琉璃抬头,眼神无辜,“他刚刚也十分赞同呢,赞同到踢了我一脚。”
东方洌微微一怔,随后笑容慢慢绽放,若暖春一般融化身旁积雪,“硕珍,我真的很期待。”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腹部。
“我也期待,”叶琉璃轻声道,“我希望他是个男孩,一个有担当能成为好皇帝的男孩,一个国之栋梁、千古名君。”
东方洌吃吃地笑了半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叶琉璃眼角闪着精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长歌。没错,我巴不得这孩子是个天才,最好和你一样腹黑的天才,这样我们对其提早培训,争取让他十岁就登基当皇帝,我们俩周游世界,如何?”
“十岁?”东方洌嘴角抽了抽,“十岁不妥,还是太小。就算谋略足够,但心智却不成熟,有些决策宁可不做,也不能做错,十五岁都略有稚嫩。古人云三十而立,在我看来,也应三十之后方能委以重任。”
叶琉璃顿时就火了,“混蛋,你忽悠我!”
东方洌一愣,“我忽悠你?”
“对!当初你说什么来着?你说再熬十五年我就解脱了,现在又说三十而立。是不是三十年后你还得和我说四十不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逃走,这皇帝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叶琉璃大吼。
东方洌慌张,小心看向身后,轻声安慰着,“硕珍乖,你听我解释,我怎么舍得忽悠你?我说的常人……常人三十而立,但我们的孩子绝非常人,毕竟其母亲异常聪颖不是?我们的孩子十五岁足矣。”
“真的?”
“真的。”
“这还差不多。”
“呵呵。”东方洌后脊梁一身汗。
“长歌,你会不会很疑惑,为什么我不缠着你当皇帝?”叶琉璃问。
“不疑惑。”
“为什么?”
“怕我三宫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