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坤宁宫,十公主追了上来。
“大皇兄,大皇兄,你等等我。”
太子停下脚步,“你不陪母妃,追我做什么?”
十公主用眼神示意,李公公等奴才都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留给了十公主。
“大皇兄,你到底喜欢谁啊?我认识吗?你告诉我,我先帮你把把关。”
太子挑了挑眉,“并无喜欢具体的某个人,只是一种性格罢了,”而后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光洁的下巴,“从前在我看来,女人只是一种附庸,但现在却发现,可以是枯燥生活的调剂。”
“附庸?”十公主顿时就火了,“大皇兄,女子怎么能是附庸呢?夫妻之间举案齐眉不是更好?再说,女子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就附庸了?母后是附庸吗?我是附庸吗?”
太子看着十公主那狗急跳墙的模样,轻笑着,“十皇妹你不甘附庸,但许多女子却甘之如饴,所以,刚刚在坤宁宫我才说,我喜欢十皇妹这样的女子。”
十公主小脸红扑扑的,“大皇兄真有眼光,回头皇妹帮您好好物色一下。”大言不惭。
太子唇角忍不住抽了一抽,“近墨者黑。”
“呃?”十公主没懂,“大皇兄什么意思?”
然而,这一次太子却不再与其解释,转身离开。
十公主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太子的身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皇兄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和某人学坏了?但我却未学坏不是?”
……
接下来,便是等待。
等待是痛苦的,最起码对于叶夫人和叶昭妍来说如此。
叶琉璃刻意空了一天,给皇后和太子思考的时间,随后大清早,入了宫,只不过刚到坤宁宫,还没等找机会聊聊叶昭妍的问题,就被带到了慈宁宫。
叶琉璃就如同一个活宝,不仅皇后喜欢,太后也很喜欢。
在慈宁宫,叶琉璃为太后做了面膜,擦了粉底,还教了一套第七套广播体操,几乎是使除了浑身解数的抖包袱,将整个慈宁宫弄得欢声笑语一片,自然也得了不少赏。
待天色微微暗,婉拒了十公主的挽留,叶琉璃等人带着打赏,离开了皇宫。
到了王府,回了房间,叶琉璃便将自己摔在床上,两眼迷茫地盯着床帐顶。
东方洌归来,来到她身旁,轻声道,“很累?”
“嗯。”
“宫中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没发生,为何这般劳累?”
叶琉璃翻过身,侧躺在床上,“每说一句话都要三思,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每问一句话,我都要回答得既不得罪人还要与众不同,更要不着痕迹的讨赏,我容易嘛我?真是累死了。”
东方洌失笑,“喝水吗?”
“不喝。”
“吃点心吗?”
“不吃。”
东方洌坐在叶琉璃身旁,“是啊,宫中确实如此,一天下来身心俱疲,从前在京中还没太多感触,去了溱州一次再回来,只觉心境变化甚大,更没了耐心。”
叶琉璃有气无力,“在溱州是体累,在京城是心累,体累和心累之间,我选择前者。”突然,声音一顿,精致的面孔有了促狭的神色,“嘿,心肝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问。”东方洌自然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