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你别得意,你不就是嫁给贤王当了贤王妃吗?贤王妃就可以无法无天?相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叶昭妍从椅子上猛地站起。
叶琉璃也不恼,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撒野?我哪里撒野了?”一脸的无辜,“我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没家教罢了,而且没家教也是叶夫人主动对我下的定论,我也只能无奈承认!我说的这些也都是话赶话带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是很无辜的呀!”
“……”叶昭妍被说得哑口无言,反思一下,好像还真是话赶话,叶琉璃并未主动攻击。
“好了,好了,”叶夫人咬牙切齿,“琉璃回来一趟的,弄得这般鸡飞狗跳,成何体统?传出去让人如何看待我们相府?”
叶琉璃也点头,对着众人一本正经道,“是啊是啊,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如果外人知晓京城第一才女和贤王妃吵架,我这边是无所谓的,就怕毁她的声誉。”
“……”众人。
本来被母亲安抚好的叶昭妍顿时又火了起来,讥讽道。“贤王妃?呵,你莫不是忘了,你是如何坐上贤王妃宝座的吧?”
“当然没忘!”叶琉璃皱着眉毛,认真地对众人讲到,“原本皇上准备将叶大小姐赐婚给我家王爷,谁知道我家王爷他倒霉地被火烧得瘸了腿毁了容,叶大小姐虽然深谙女德女容也知晓从一而终,但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废人呢?要说叶相不愧是叶相,就是聪明绝顶,想到了让家里一个废物代替嫡女嫁给残疾人的好法子,所以我就当了贤王妃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有些脑瓜子快的,已品出贤王妃一番话里的陷阱了。
贤王妃说的话,看起来毫无心机,但如果真无心机,为何说叶昭妍深谙女德从一而终还不嫁给有婚约之人?这是委婉的指责!如果真没心机,会说叶相聪明绝顶的掉包?这是隐晦的欺君!
看似毫无心机,实际上却深刻犀利。
这人真是叶琉璃?
此时此刻,便是叶夫人和叶昭妍都惊呆了。
叶琉璃无视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闲闲地说着,那语气却好似在闲话家常。“这人呐,就是得好好活着,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谁知啥时候就走了狗屎运翻身了呢?我现在的日子过得舒服极了,王爷多珍惜我疼爱我,你们也看见了,王爷脸上虽有伤疤,但比他之前的小白脸有阳刚之气!咱们溱州有话本有印刷,贤王府虽然不敢说多么富有,但几万万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万万两也就差不多了,知足者常乐嘛。”
死寂的厅堂,传来了隐隐咽口水的声音。
万万两还少?
那是多少银子啊?她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有堂堂一国亲王的专一宠爱,有花不完的银子,还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王妃,岂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众人再看向叶昭妍的眼神,难免带了怜悯。
玉兰和玉珠不动声色,但心里都笑开了花。
叶琉璃察觉道两人的欣喜,侧过头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使了个眼色。
跟随叶琉璃一年的玉兰和玉珠立刻明了王妃的意思——只看戏别开口,她能怼贱人,但她们不能,万不要被人抓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