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一声令下,立刻有嬷嬷拽了木凳和板子来。
随后,冷着脸的嬷嬷们便将翠竹拖了出去,按在木凳上狠狠的打了起来。
宁静的院子满是板子打肉的声音以及翠竹的嚎叫声。
此时,便是叶琉璃都懵了,“我说东方洌,你怎么连解释都不解释就直接打人啊,太不讲理了吧?”
贤王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本王是在立威,不是在讲理,叶琉璃你且记住,权力就是理。”
叶琉璃怔住。
贤王见叶琉璃的面色变了,声音柔了几分,“奴才对主子的遵从本应无条件,便是直接让其去死,做奴才的都不能问个原因。本王最近一段时日确实懒理这些鸡毛小事,以至于这些奴才无法无天,忘了本分。”
房门外,翠竹依旧在喊叫,躺在木板担架上的碧竹从昏迷中醒来,周身疼痛让其苦苦呻吟。
“试想,如果一个丫鬟跑来和你讲理,你也要费心思和她周转,那一百个丫鬟呢?那你还如何治理成千上万的百姓?理这个东西,有时可以讲,有时不能讲。”
叶琉璃狠狠一点头,“你说的对,有时可以讲理、有时犯不着和这群刁奴折腾,”声音顿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我陷害他们呢?”
贤王深深看了叶琉璃一眼,“若你真用这般低劣的手段陷害两个丫鬟,当日宴席又如何让四大家族伤筋动骨?本王并非信任你,而是信任自己的判断。”
叶琉璃愣了一愣,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东方洌,你这人有点意思。”
讲真,叶琉璃有时都很纳闷,那些古言小说里,一个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可以玩转阴谋诡计的男主,怎么就被一群娘们耍得团团转,时不时就蹦出来个初恋情人、什么表妹、什么失忆、什么流产,想想都是醉了。
在她心目中,男人就要对外独当一面、对内明察秋毫,正如贤王。
正在这时,二十大板已打完的翠竹被嬷嬷们拖了回来。
并未打死,也未打残,除了裙摆上有微微一些血迹,其后果没叶琉璃想象的那般严重。
实际上这二十大板真就不算重。
主子下命令都极有技巧,如果主子说:捂了嘴,狠狠打五十大板,就说明想要那人的命,放狠心打就是。但如果只说:狠狠打五十大板,就说明只打残不打死。
贤王刚刚的命令是,先打二十大板再说话,其意就是,二十大板吓唬吓唬她,让她说实话。
如果嬷嬷们一个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还怎么说话?
翠竹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再不敢有恃无恐的强词夺理,嚎叫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一切都是碧竹的主意,奴婢是冤枉的!”将锅推了出去。
此时,便是再愚蠢的下人也明白的一切,对平日里就上蹿下跳的碧竹和翠竹非但没有一丝怜悯,还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