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愣住了,狐疑的看着他:“你说……你没有?”
江宇行红着脸,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低了头:“嗯。”
“没有你玩什么金屋藏娇?”池奚宁完全搞不懂他这脑回路:“银子多的没地儿放么?这茵茵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宇行纠结了一会儿,低低同她道了始末。
他原先一直在家中读书,中了秀才之后,便被鸿鹄书院特邀去书院读书。
说到这个,江宇行有些骄傲的同她道:“乡试考举人,整个江南的份额只有一百人,其中最少有三十人出自鸿鹄书院,我是被特邀入院的,几个夫子都说,我的学问即便是在书院中,也是前几名,定能中举!”
池奚宁闻言点了点头,依着这个比例来说,江宇行明年参加春闱,必定能考中贡生,贡生之后便是殿试,若是再能中就是进士,那可就妥妥能够当官了。
虽说她已经见过,当官的天花板萧瑾川,可那种感觉,和自家弟弟一点一点考上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哪怕江宇行就是当个七品小官,她也高兴的很!
池奚宁看着他道:“这般大好的前程,你怎的又去了花楼那种地方?!要知道,若是行为不检,即便考中进士,也有可能被除名的!”
听得这话,江宇行顿时一惊:“我……我就是喝个花酒,有那般严重么?”
池奚宁板了脸:“自然有!小小年纪不学好流连花丛,还学旁人金屋藏娇,这便是行为不检贪图享乐、好色!若是被人检举揭发,就算不会被革去功名,一生的仕途也会被毁,再难得重用!”
江宇行吓了一跳:“可……可我那些同窗,都是喝过的。”
池奚宁闻言皱了眉:“他们都如你一般,替青楼女子赎身,十四的年纪就金屋藏娇么?!”
“那……那倒没有。”
江宇行有些慌了神:“阿姐,那我该怎么办?我只是可怜她的遭遇,加上那会儿被同窗挤兑,又喝了些酒,话赶话,这才将人给赎了,我也没想到会那般严重。”
听得这话,池奚宁皱了皱眉,她想了想道:“你对那茵茵是个什么心思?
江宇行闻言低了头,没有说话。
池奚宁皱眉道:“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若是你对她有意,情根深种什么的,那我怎么招也不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没……没有情根深种。”
江宇行看了她一眼,有些闷闷的道:“就是……就是头一回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着我,感觉挺好的。而且她离开我,也无处可去。”
池奚宁闻言有些头疼:“你是菩萨还是佛祖?将人从火坑里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为她负责一辈子不成?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便是。”
江宇行闻言看着她道:“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可她却说,我为她赎身,她便是我的人,而且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的,离开我也无法生存。”
池奚宁闻言看他:“是你舍不得,还是她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