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
池奚宁朝她们俩笑了笑“好了,逗你们的,小姐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把心放在肚子里。”
秋菊尴尬的笑了笑“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各府里的小姐夫人,嫌少手上没人命的,小姐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想您好好的,若真是遇到的事儿,奴婢愿意去做您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池奚宁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夏竹在一旁问道“小姐今晚可要歇在府上?”
池奚宁摇了摇头“不了,我马上就走,回来就是看看你们,顺便跟你们说一声,这两日我可能都回不来,如果有什么事儿,先拖上一拖,然后去通知我。”
她看向夏竹道“你知道该去哪找我的。”
夏竹嗯了一声。
“那我就先走了。”池奚宁朝她们道“若是得空,我会回来的。”
说完,池奚宁便走了,回到宁王府住处之后躺下,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池国公府二房住处,突然爆出了一声尖叫。
正在洗漱的殷氏被吓了一跳,失手打翻了水盆,顿时就被浇了透心凉。
殷氏气的大吼“又是怎么了?!”
黄莺从外间进屋,回禀道“声音是二小姐发出来的,当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殷氏接过瑛姑递来的衣衫,没好气的道“她又怎么了?一天天的,还嫌我不够烦么?去看看。”
黄莺应了一声是,转身去了池文莲的屋子。
一进屋,就看见了两个丫鬟跪在地上,抬头望去就瞧见池文莲顶着光秃秃的脑袋,拼命的拿着头发想要往脑袋上粘,那一脸的惊恐慌乱和急切,将面容都变了形。
黄莺被吓了一跳,她什么都没敢说,又悄悄退了出去。
回去之后,她就低声将此事告知了殷氏,殷氏听完之后顿时脚下一软,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黄莺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黄莺点了点头“奴婢亲眼所见。”
听得这话,殷氏沉默了。
整个院子里,能够这般悄无声息剃去池文莲头发的,除了池奚宁不做第二人想。
那毕竟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白白剃了发不成?!她原本还想着,许是陛下贵人事忙,能够忘了送去庵中的事情也不一定,她将池文莲给嫁出去,顺带还能得些聘礼还债。
可现在,彻底没戏了!
池奚宁为什么要剃池文莲的发,原因也很清楚,问题是,她能去为池文莲讨个公道么?
显然是不能的。但,池奚宁她惹的气么?
一来她无凭无据,二来,如今的池奚宁已经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了。
殷氏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气的一把扔了手中的衣衫。
瑛姑见状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陛下金口玉言,入庵之事除非有人求情,否则绝不可能更改,倒不如借着这事儿,搏个好名声,能够为三小姐和三少爷铺路,三年之后二小姐的头发也长出来了。”
这话却有道理,可殷氏却仍不甘心“难道,二房如今只能任人这般欺辱不成?!”
瑛姑叹了口气“二爷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话还未说完,一个丫鬟就匆匆跑了进来,喘着气道“二、二夫人,二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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