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玥带着丫鬟以及同行的几位女子, 步履匆匆, 径直往小白脸的住处走来。
“玥姐姐, ”一旁身着白色衣衫, 面容清丽的女子满脸忧色, 愁眉不展, “以文珺的为人, 她是不可能做出与陌生男子私会这种事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文玥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脸上却仍旧是一副为妹妹担忧不已的长姐形象, “唉,我也希望这事是个误会,可你刚才也看见了, 当我问及二妹的行踪之时,文珺的贴身侍女支支吾吾, 说话不清不楚左顾言他,这一看就不正常,若不是我以将其发卖相威胁,她还想帮着文珺隐瞒到底呢。”
这个宋琦真是多事, 别人都没说话, 偏她充当好人为王文珺说话, 哼!真不愧是王文珺最为衷心的狗腿子,不过, 等会儿当她亲眼看见王文珺行那苟且之事, 看她还怎么为王文珺辩驳。
宋琦虽长相柔弱, 楚楚可人,但性子却不是好糊弄的,今天这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先是发现鬼祟的丫鬟,那丫鬟还是文珺的贴身侍女明兰,王文玥陡然问及文珺行踪,明兰故意支吾不言,最后还牵扯出私会之事,一茬接着一茬,环环相扣,她总感觉文珺被别人陷害了,而这陷害文珺的人恐怕就是……宋琦看了王文玥一眼,心中更加怀疑王文玥就是主导此事的幕后之人。
“玥姐姐,此事现在定论为时过早,只凭一个下人的只言片语就定了主子的罪,未免太过轻慢,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有哪家人只相信奴才的话,而不相信自己至亲的清白。”
这话分明就是说王文玥宁可相信奴才之言也不愿为亲妹妹辩解,王文玥气的恨不得撕烂宋琦这张嘴,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她并不好多做什么。
“宋琦妹妹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明兰是二妹的贴身侍女,伺候文珺有十个年头,她的话自然不比旁人。”
“玥姐姐,你还是太天真了,”宋琦坚决维护王文珺,她声音柔和语气却颇为坚定,“文珺心善,待下人宽厚,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就是因为文珺性子太软,这才养大了明兰的心,竟敢胆大包天的往主子头上泼污水,若是我遇到了这起子胡言乱语的奴才,我头一个就会让人打她一顿板子,发卖出去了事。”
王文玥被这话一噎,她本来的意思是说,明兰是王文珺的贴身侍女,她说的话具有极大的信服力,可被宋琦这么一说,就成了明兰奴大欺主,不忠不义,王文珺反倒成了心善被欺的可怜小白菜。
“你也说了,文珺平日里待明兰十分厚道,她好好的日子不过,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去诬陷文珺?”
宋琦意有所指的直视王文玥,“说不定是明兰被人引诱收买,故意曲解事实嫁祸文珺呢?人心不足,一个奴才生出不轨之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玥姐姐句句为明兰开脱,似是已经确信文珺与人私会一事,难不成玥姐姐未卜先知,或者是得到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在宋琦了然透彻的目光中,王文玥竟不敢与她对视,总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在宋琦的眼中显露无疑,“我们在这里争执毫无意义,不如我们就去明兰所说的地方查看一番,到时候真相自然会揭晓。”
宋琦心中隐隐着急,王文玥如此笃定,闹出这么大阵仗带着她们前去抓人,八成已经把后续事情都安排好了,一旦被她做实文珺私会之事,文珺的一生可就毁了。
“宋琦妹妹,怎么不走了?”王文玥轻蔑的看着宋琦,眼中透着嘲讽,“你不是说文珺是清白的吗?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也好为文珺正名。”任你如何伶牙俐齿,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看你怎么为王文珺开脱。
宋琦无法,只能跟随众人一起向明兰所说的那间厢房走去,文珺啊文珺,早就提醒过你,你这个长姐不是个善茬,你偏偏不听,也不知王文玥为何如此狠心,竟会对你这个亲妹妹动手。
王文玥带着众人一路赶到事先约定的厢房,一想到接下来的场景,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王文珺,我看你今日如何翻身!
她伸手一推,推不动……
王文玥,“……”
怎么回事?这个不靠谱的孔永,明明说好了她会在他办事办一半的时候带人来捉奸,怎么把门关的这样严实?
王文玥继续发力,脸憋的通红还是打不开房门,其他人看着纹丝不动的大门,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神色各异,就是没人肯上前帮忙。
王文玥气势汹汹而来,却被一扇门给阻了路,白白的让别人看了笑话,她颇为恼怒,对着身边的丫鬟呵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过来帮忙!”
丫鬟连忙上前,使出吃奶的力气,这才与王文玥一同将门推了开来。
王文玥兴奋的向门内看去,心里暗暗酝酿好情绪,准备来一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戏码。
她的脸上已经摆好了哀痛与愤怒交织的表情,张嘴就说,“二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开?”尾音陡然升高,尖锐又刺耳。
映入眼帘的不是王文玥想象中的私会或者苟且的场面,而是只穿着一条袭裤光裸着身子的陌生男子。
男子一见来人,似是未曾料想到竟有陌生女子突然把门推开,他捂着胸部高声尖叫,“啊~~非礼啊!”
“啊~~”众女子齐齐大叫出声,慌忙转身四散逃开。
王文玥连连后退,用袖子遮住了脸,尖声叫道,“你是谁?”
苏锦楼站在浴桶旁边,一脸惊恐,精心扮演着被人冒犯的良家妇男,“这话是我问你才对,我刚准备洗澡,房门就被你给打开了,这可是男子厢房,你一个姑娘家冒冒然的闯进陌生男人的房间,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寡嫌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