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兽?”美登歪了歪头,虽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不过她显然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源头是哪里。
“就是之前从地底跑出来的那些魔兽,你没发现那些魔兽基本都没见过吗?”说完这句,深白用力一吞,终于把嘴巴里的食物全部吞下去了,旁边林渊递了一杯酒给他,他眼睛一亮,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立刻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酒。
“哎?”美登怔了怔。
而阿伯利卡已经点头了:“阿白说得没错,那些魔兽,正是从另一个世界跑出来的。”
“确切地说,是从另一个世界的裂缝里溜出来的。”
阿伯利卡说着,嘴角向上弯了起来。
“人类也好,魔物也罢,当体内蕴藏的能量越积越多,达到一个十分可怕的数量的时候,他吸引到的并不止有人类警察的注意力,还有其他世界的哦~”
阿伯利卡说着,从美登手里将杯子拿了过来,然后抬起手里的瓶子,开始往杯子里倒酒,杯子里的酒原本就有一半,很快就被倒满了,然而阿伯利卡非但没有停手,反而继续倾倒着。
红色的酒浆微微越过杯子,即将满溢,然而没有满溢,不得不说,阿伯利卡的手当真相当稳。
然后,阿伯利卡又说话了:
“这酒已经满了。”
“你们说,如果我继续倒呢?会怎么样?”
“当然是,酒会流到地毯上。”美登皱着眉对自己的爸爸说。
双唇微扬,阿伯利卡手一倾,酒瓶中的酒浆继续向酒杯中倒去——
酒,从杯子里溢出,顺着杯身向下流淌着,流到阿伯利卡绣着金色绣纹的被子上,滴答在美登的鞋子上,然后流淌在了地毯上。
“你们看,不止地毯上,由于倒酒位置不同,酒可能会流到各种地方哦~”
阿伯利卡说完,忽然话锋一转:
“这酒是我们体内的能量,我们是由能量组成的,而这个酒杯就是此时此刻我们置身的世界。”
“有的人体内的酒是有限的,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满,所以,他的酒永远不会流出去,而有的人的酒则会满。”
“满了之后,就是溢出。”
阿伯利卡说着,继续倾倒着,垂眼看着红色的酒液打湿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也不在意,他只是继续说着:“那个人就有了去往其他世界的机会。”
“所谓的‘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也不外乎是这样。”
“而既然门开了,在进门的过程,原本在门的另一端就有可能有东西顺着门出来,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彻头彻尾的另外世界的生物,就会趁机顺着门进来。”
“所以——”
“我就是这杯酒,而你们刚刚猎杀的对象就是那些另外世界的生物了。”停下倾倒的动作,阿伯利卡抬起头,面朝众人笑了。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其实很复杂,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前往的世界,想也知道全部都是和你程度差不多的魔物居住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失败,所以大家才往往把这一天称为忌日。没有人知道去了那边的魔物或人类会如何,因为再没有人再见过他们。”
“而我——”阿伯利卡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深白:“因为你的缘故,成了唯一一个‘死’了之后又回来的人。”
嘴唇带笑的阿伯利卡和腮帮子再次变得鼓鼓的深白对视了。
“我之前侥幸经历过几头魔物的忌日,在这些经历之中虽然获取了关于如何去往另一个界的注意事项,不过别人的经历毕竟是别人的经历,直到自己亲自经历过一回,才知道到了那边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伯利卡不由向床铺的尾端望了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他却看得出神。
半晌他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原来到了那边竟然会变成魔兽吗?”
“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魔兽,稍有不慎就会被那边的魔兽或者魔物猎杀,真是……”
“意想不到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