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信仰，只是曙光女神欧若拉。

能够使用曙光女神之宽恕这种天人合一招式的，必然是受到了曙光女神欧若拉的眷顾，而卡妙作为身披水瓶座黄金圣衣的圣斗士，自然应该是唯一一个受欧若拉女神庇护的人才对！

可是，现在，凌翊竟然也能使出“曙光女神之宽恕”！

在卡妙看来，这不是欧若拉女神放弃了他，又是什么呢？

“女神，我错了吗？”卡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如钻石般的眼泪随即从他的眼角滑落。

而趁这个时间，凌翊集中自己的小宇宙力量，努力的抵御着曙光女神之宽恕的冻结效果。

他的阿斯加德守护军胸甲，虽然能将“曙光女神之宽恕”的冲击力反射回去，但冻结的效果还是要承受的。

但是，无论凌翊怎么提升小宇宙，都始终无法化解掉身上的冰层。

绝对零度的低温，真的是非常强大的。

哪怕凌翊已经领悟了五重第七感小宇宙，哪怕凌翊身上还有射手座黄金圣衣护体，都难以抵御的住绝对零度的低温效果。

一旦自己被全部冻结，自己的身体细胞就会被绝对零度低温彻底破坏掉，变成一具冰冻的死尸。

而这个过程，不会超过一分钟！

凌翊心里也忍不住暗暗惊叹道：卡妙的实力真是强悍啊，哪怕反射了曙光女神之宽恕，也还是很难通过水瓶宫！再不想想办法的话，老子就真的要在这里嗝屁了！

这个时候，就听卡妙一声叹息：“艾俄洛斯，我输了，我从十四年前那场战斗一开始，就输了。我站错了队伍，哪怕我现在能杀掉你，我也是输得一败涂地了。”

凌翊连忙说道：“卡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改正还来得及！现在的雅典娜很弱，所以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只要你现在效忠她，她为了自己的高大上形象，也会宽恕你的。”

卡妙惨然的一笑，“真没想到，雅典娜女神在你的口中，竟然会是这么的不堪——之前，我以为你保护雅典娜，是为了追寻所谓的正义的，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凌翊哈哈一笑，“雅典娜想要利用我们回到圣域，而我也想利用雅典娜来恢复我的记忆和清白，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卡妙惨然的一笑，“水瓶座是最心如止水的星座，也是最聪慧的星座，圣域之中，恐怕没有人比我看得更透彻。我知道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教皇不是真正的教皇史昂陛下了，但是我依然选择守护水瓶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圣域不需要正义，不需要真相，圣域只需要稳定。”卡妙惨然的说道：“这番话说起来可能很不可理喻，但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如果圣域不稳定，世界就会纷乱，普通的民众就会遭殃。我们都浸泡在肮脏的池水里，但权力的池水全都是肮脏的，即便推到重来，也只能换来片刻的干净。我们不能因为想要一池干净的水，就让整个世界都陷入动乱之中。”

凌翊微微皱了皱眉头，“卡妙，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有些事情，是你我都阻止不了的。我们的个人实力再强大，在历史的车轮之中，我们都是顺着车轮滚动的，我们应该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