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冬升的话虽然具有一定的威胁之意,但那绝对不是韦冬升在危言耸听,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上官锦儿的剑法虽然绝妙,但是上官延的双手却如游龙一般,竟把上官锦儿的利剑视作一个玩具,玩得那是得心应手。
苏陌寒的心中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比他亲自上阵还要令他沉不住,因为他不敢确定上官锦儿到底还能支撑多久,更不清楚上官延会在什么时候亮出兵刃。
终于苏陌寒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担心上官锦儿会输的压力了,于是他冲着韦冬升低声问道:“你那个办法究竟是什么呀?真的能有扭转乾坤的效果吗?”
“废话!我堂堂一代情圣,外加江湖第二智囊想出的办法,难道还会没有改变一场小小打斗的效果吗。”韦冬升故意就重避轻,特意不把那个法子直接告诉苏陌寒,因为他就是想让苏陌寒着急一下子。
苏陌寒果然急了,沉声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把那法子告诉我,你这是要急死人吗?”
韦冬升笑了笑,这才缓缓道:“这个法子说来其实也很简单,你有没有发现上官延的下盘并不太稳啊?”
苏陌寒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看他的下盘非常扎实,就连他脚下的树枝都被他压得微微弯曲了,若是没有沉稳的下盘底子,应该绝不可能做到这种根深蒂固的样子才对,可韦兄怎么会认为他的下盘不稳的呢?”
“哈哈!我就知道贤弟会误解人在树上和地上的不同了,这人在地上能够让双足深陷土中确实乃是四平八稳的标准,若是能够做到深陷石头之中,那更是足以称得上在下盘底子中稳如泰山了,可是这在树上的情况便不一样了。”
韦冬升只是把人在地上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解析,却把人在树上的情况匆匆略过,只因现在的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他相信苏陌寒就是一盏不点不亮的明灯,现在肯定已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了。
苏陌寒果真已经明白了韦冬升的意思,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明白了,这人在树上就好比是在水面上一样,若是下盘太过沉稳的人,反而会更快陷到水下,可是这又跟对付上官延的法子有什么关系呢?”
“你既然都能明白人在树上和在水面的道理一样,那应该也能明白树枝就跟湖面上的轻舟一样,只要将这一叶轻舟给他们毁掉,试想一下上官延和上官锦儿谁会沉得更快呢?”韦冬升说完便直直的盯向了苏陌寒,他觉得苏陌寒这下子肯定可以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苏陌寒眼中已经泛起了光,显然他已经明白了韦冬升的意思,只是他还在思索怎样才能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将上官延脚下的树枝给击断呢?
当然若只是击断一根树枝对于江湖中的三流角色来说也绝非什么难事,但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断一根树枝,并且还不让任何人察觉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毕竟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场中,他们又都不是瞎子。
非但他们不是瞎子,而且每个人都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但凡是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恐怕都是很难瞒过那么多双眼睛的。
所以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简单,因此苏陌寒思来想去,只能邹着眉头,问道:“韦兄,你说的这个办法固然不错,但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点手脚,恐怕贤弟的道行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