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幽深的胡同里除了杨然以外,还有着另一个人,此人气宇不凡,威风凛凛,他正是剑神岳千羽。
他们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四目相对的望着彼此,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只能感觉到他们要比胡同外面的人显得相对平淡一些,也不知道他们是喜是怒,是悲还是亢。
杨然和岳千羽就这样在胡同里静静地望着对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胡同里站了多久,就好像他们已经跟胡同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胡同的一部分了似的。
终于,岳千羽率先开口说话了,只听他冷冷地说道:“琴儿不远千里来历城找你,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为师一心想将琴儿托付给你,可你却让为师实在是太失望了。”
“师傅,我们还是先回王府,我再跟你细细的讲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你看这幽深的胡同又脏又旧,根本就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如今徒儿已经是历城的新主了,你完全犯不着再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跟我在王府之外见面了,那又何必找个这样的地方谈话呢?”
杨然并没直接回答岳千羽的责问,而是想让岳千羽去自己的府邸漫谈,一来杨然担心这样的地方会隔墙有耳,不便他们谈话。二来杨然自从被赐封地历城以后,岳千羽便没有来过历城了,而如今岳千羽好不容易来了历城,他觉得自己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而不是让自己的师傅现在还呆在这样幽深的巷子里。
可岳千羽却并不那么想,他觉得杨然这是在摆官面子,而作为江湖人士的岳千羽就最讨厌这样拘泥于小节的官场形式,于是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管你如今是何身份,为师来见你都不需要挑选什么地方,若你觉得此处有损你的高贵身份,那咱们的师徒情份就到这里了。”
杨然急忙说道:“不,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此地说话不太方便,想请师傅去府上谈话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最好,你知道为师最讨厌的就是拘泥于那些礼节,琴儿的事情其实我已大致从平儿那里了解了,虽然平儿把责任都推脱在你的身上,怪你迟迟不肯答应迎娶琴儿,可为师心里清楚,这事也有很大的责任在琴儿的身上。”
岳千羽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这让杨然感到有些诧异,说起来他跟岳千羽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他习武的悟性不错,很快就学会了岳千羽教的好几种武功,所以算起来岳千羽并没有跟杨然接触太多。
但是杨然本就擅于观察,他在这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岳千羽的性格,他知道岳千羽脾气倔起来谁也拦不住,却不知道岳千羽的性格还有出现那么大反差的时候,所以杨然才会感到那么的诧异。
其实岳千羽之前的生气,完全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他目的就是想要先发制人,不让杨然来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历城,因为岳千羽知道杨然一旦率先发问,很有可能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接踵而来,他可没有把握能在杨然如同狂轰滥炸般的问题下保证自己不会露出马脚,所以岳千羽才故作生气。
正是因为岳千羽的生气完全是装出来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也正是因此所以才让杨然感到诧异。
岳千羽见杨然诧异的表情,还以为杨然这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顿时略带心虚地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孰是孰非就有一些多余了,咱们眼下应该尽量想办法去补救,但愿琴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