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调查薛逸山当然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毕竟薛芊洛险些被薛远城打死,当时没有旁人在场,薛芊洛不说,薛远城怕说,这事自然也就伴随着时间,石沉大海了。
而薛芊洛经过这事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女红了,而且还对鸳鸯这种图案产生了心理阴影,她为此还把自己床榻上雕刻的鸳鸯图全部刮花了,看着一张好生生的床就跟从哪里捡来的破床似的。
薛芊洛由始至终也没想明白父亲薛远城在看到鸳鸯枕时,为何会反常到险些要了她的命,只是她在心中隐隐猜测,兴许母亲是难产而死,父亲所以才那么讨厌自己,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夺取了他挚爱的生命,因此才会看到鸳鸯枕后出现那么大的反应吧!
虽然父亲那样对待自己,可是薛芊洛现在永远看不到父亲了,心中还是非常想念他的,哪怕他还能活过来打自己两掌,薛芊洛也相当乐意。
薛芊洛不明白沐兴振至于为了这些已经过去的往事而弑父杀母吗?反正对于她这个子欲孝而亲不在的人来说,完全理解不了沐兴振的心理。
沐兴振似乎也不奢求有人能够理解他,他依然沉寂在他的自述中,他说道:“天下父母如此多,为何却让我遇上这样的父母,我不指望有人理解我的想法,因为你们没有摊上这样的父母,那是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感受的。”
沐兴振先被杨然提及自己过去的名字,又被薛芊洛揭开了自己的往事,整个人好似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竟在那里不断感慨着过往。
“我也有个对我不怎么待见的父亲,可是他现在死了,我看不到他了才知道原来有他的时候,即便他不待见我,我也能感觉到家的归属感,没有了他,我就好似没了魂的行尸走肉,活得一点也不开心。”
薛芊洛则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她还不知道沐兴振早已沉寂在自己的过往中,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沐兴振仍在说着:“你们即便理解不了我的感受又如何?只要我自己觉得是正确的,我何须去考虑你们能不能理解,只有我能决定别人的一切,谁要是想干涉我的事情,那我只能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看谁能够奈何得了我?”
“我就能奈何得了你!”沐兴振的身旁突然响起一声嘹亮而高亢的呼声,随着声起,只见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刺进了沐兴振背心。
匕首只有两寸长,虽然没法刺穿沐兴振的身体,可是匕首一直没到了手柄处,难免不会对沐兴振造成很大程度上的重创。
顿时,沐兴振整个人好似一座雕像完全呆立在了原地,嘴里不再去说那些过往的事了,就连之前的激动表情也瞬间消散了。
沐兴振看起来除了有些反常之外,似乎倒并不像是被匕首刺中过的样子,反倒是那位在沐兴振背后捅刀子的人被吓得浑身都在哆嗦,早已没有了刚刚站出来高声呼应时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