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冲说到此处时歇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当时铁甲军团一身都是铁甲,甚至就连战马也铺着厚厚的铁甲,让我军一时头疼不已,最后还是范将军想出的办法,以弯刀去割马儿唯一露在外面的马腿,才得以取得最后的胜利,由此可见,伤害马匹的事情,再平淡不过了。”
盛光毅反驳道:“你确实说得有根有据,而且这场战役还被记入了典籍,但是这场战役与咱们单打独斗的定义完全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再说前者伤马,那是迫于无计可施,而你故意伤马,那并不是在被逼无奈下的举动,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鲁冲嘴皮子上的功夫当然比不过盛光毅,他也不再与他争辩了,直言道:“我就是故意杀你战马的,那有如何?我不仅要杀你战马,我还要杀你呢!”
“贼将,休要张狂,尽管放马过来便是,看你还能不能讨着半点便宜。”盛光毅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率先舞动双刀冲了上去。
鲁冲见盛光毅终究还是一个沉不住的狭隘之人,不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接着再驾马冲杀了上去。
片刻之后,两人再次战作一团,盛光毅双刀比之前使得更加灵敏,长刀防御,短刀攻击,主次分明,应付鲁冲的攻击应付得游刃有余。
鲁冲的攻击也是相当连贯,一锤接一锤的砸下,打得那是非常凶猛,再加之他坐在马背之上,占据了有利位置,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盛光毅,使得盛光毅的招式变得弱了几分。
盛光毅不疾不徐,丝毫不受环境因素的影响,好几次都差点刺中了鲁冲的战马。
这时,鲁冲驾着战马绕着盛光毅转了起来,一边旋转一边不时发动攻击。
盛光毅的身形也只好跟着鲁冲转动起来,只是一攻一守的形式已经驾驭不了,只能将两把刀变做交叉状,不时抵挡着鲁冲的大锤。
鲁冲的大锤使得也够带劲的,每一锤砸下去都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火花,更别说盛光毅颤抖的双手以及抖动的葬月双刀了。
盛光毅幸好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以双刀去扛鲁冲的大锤,若是他还如之前一般自大,只用一只手去抵挡,恐怕他此刻已经成为鲁冲锤下之鬼了,就算他侥幸捡回一条命,估计也只是一个残废了。
当然现实就是这样,不会有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假设,盛光毅依然还在场中与鲁冲僵持不下。
经过长时间的僵持,盛光毅已经开始有些怀疑鲁冲的身份了,因为在盛光毅的记忆里,唐国猛将之中并没有鲁冲这样一号人物。
如果说这个鲁冲不在唐国的猛将行列之中,那必然不可能与他战那么多个回合,并且还一直处在上风。
盛光毅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便是这个鲁冲是虚报身份的人,实际上乃是唐国猛将行列中的某位悍将。
第二种可能便是鲁冲身份是真实的,只是他并非唐国的战将,要么是唐国从江湖中招揽来的高手,要么就是从盟国借来的战将。
第一种可能性显然不大,因为战场之上的战将都是千方百计想把自己的威名杀出来,而攻打历城恰好是一个闻名天下的好机会,谁会放着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不要,却要去冒充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