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若细柳的手腕，纤纤细细，指尖慢慢的摩擦过去唇边，笑容魅惑，“你去打听一下，这个男人到底叫什么，哪里人。看着这个穿着打扮，想必不是一般的人。若是能够跟这个自己看得上的人在一起，我人鱼的诅咒，就能消失了。将来我的子孙后代，自然也是不会受着身份的束缚。”

……

“圣女这么厉害吗，只消随便跟个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结合，就能打破这诅咒？”云灵卿挑眉看着来侍奉自己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乖乖巧巧的样子，看的云灵卿心情都好了不少的。

“恩恩，我们人鱼族的诅咒甚是奇怪，而且这个诅咒已经蔓延了很多年了。当年，我们也是南疆支脉之中的贵族呢！”

小女孩骄傲的开口，说的也是那些长辈们说的话。

“这是什么奇怪的诅咒，这么随便的？”云灵卿拄着脑袋，笑起来。

“女子便不用承受这过多的诅咒，你小小的人鱼，不用等到成年，就能幻化成人的样子。虽然还是要像是其他的人一样，过一段时间就在水中泡泡……”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也挺好的，不过这圣女是什么身份，为何跟大家都不一样？”

“圣女是当年主族的人，她项来不喜欢人鱼族的人，有时候看见自己一身的鱼鳞，也是不高兴。这诅咒吗……阿娘说了，是因为当年我们这一族的人，守护着一本秘术，但是圣女的父亲失守了。后来，因为这缺漏，就自杀了，主族因为圣女大人是主族的人，所以对她比我们这些小卒好一些。”

小女孩笑笑，凑了上去，“你们中原的人，都跟你长得一样嘛？”

云灵卿：“……”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都是这样的！”

小女孩的脸上的兴奋稍微变得有些失落，看着云灵卿，大失所望的叹息，“我在画上，还有书上看过，这中原的人，长得各个都是美艳无比。而且肤白貌美的。她们穿的，是绸缎，是圣女大人的那种衣服，可好看了！”

“假的，世人杜撰的，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吗？”云灵卿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露出两排白的跟雪一样的牙齿。

“哎，之前我还在想，若是能够诅咒解除了，一定去中原看看，可是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然有种窃窃嘀咕的感觉。

云灵卿依旧是不在意的笑笑，吃着这人鱼族菜来的果子。

这果子通红，表面还散发着光泽。

咬一口，酸甜可口，汁液丰富。

她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这世界上面的人，有谁会不喜欢好看的皮囊。

但是云灵卿却是不一样，对皮囊这种事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是在长安城之中，大家看她看的眼珠子都直了，说她惊为天人。

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姐姐，姐姐？”

小女孩推了推云灵卿肩膀，云灵卿看过去。

这小女孩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自己的果子，看上去甚是馋的慌，委实可爱了一些。

“这果子你不能随意吃的吗？”说着，将一个果子直接塞到她的手中。

这果子各个圆润，都有云灵卿的两个拳头大小。

这小女孩捧着果子，一口咬了下去。

有些汁水，竟然就飞溅在了她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