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神了，就在村民用童男童女献祭之后的第二天，接连数月的旱情就被一场天降甘霖化解，这一下附近的百姓全都知道这是山神老爷显灵了。

于是几个村子从此就定下了一个约定，那就是每年都在各村中抓阄选出两名童男童女祭祀山神，以保风调雨顺，家宅平安。

慧空听白灵儿说完之后就轻叹一声说，“阿弥陀佛……这也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些了！不知那些孩子的父母会怎样伤心呢！”

白灵儿听了却语气讥讽的说道，“我看未必……听说但凡是被选中的童男童女，他们的父母兄弟从此就吃穿不愁了，每年都会领到村上给发放的粮食，所以有些孩子的父母还盼着自己家的孩子能被选上呢，这样一来全家人以后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活着了。”

“这是什么话？世上哪有这样的父母！？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口吃食就不管孩子的生死呢？”慧空有些不能置信的说道。

白灵儿见慧空不信，就无奈的摇摇头说，“世上之人并不都像大师这般慈悲，可以舍身饲狼……大多数的人在生死攸关之际还是会先选择自保的。”

慧空听了一愣，他没想到白灵儿一个普通乡野村姑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由得偷眼仔细的打量起她来。之前一是因为男女有别，二也是因为天黑看不清，所以慧空只是大概看清了白灵儿的相貌。

可这会儿再看，就发现此女生的极为好看，虽然身上都粗布素衣，可却难掩其身上的灵动之气……一向见多识广的慧空突然觉得此女并不简单。

想到里慧空就试探的问白灵儿说，“白姑娘，不知你家中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何人呢？”

白灵儿听后就轻叹一声道，“我阿娘身体不好，在生下我之后就再无子嗣了。有的时候我也常常想着，如果自己能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家也就不会受人欺凌了。”

“哦？村中有人欺负你们？”慧空问道。

白灵儿点点头说，“嗯，虽然我们家没有可以献祭的童男童女，可是村里的一个姓王的大户却相中了我，非要娶我做他的妾室。可我阿爹阿娘是死活都不肯的，因为那个王姓的大户家中已经有六房小妾了。”

慧空听说就追问道，“你不肯他们还会逼迫你不成吗？”

白灵儿听了凄苦一笑道，“我们家种的地都是租那个王老爷家的，他们已经传过话来，如果我不肯嫁给他，那明年的地租子就会连涨三倍……”

慧空听了就怒道，“这还有王法吗？难道就因为他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白灵儿无奈的叹气道，“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大师所追求的众生平等也只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慧空听了一愣，心中的疑惑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