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喜欢铃君姐姐,若是铃君姐姐知晓此事,不知可会感到高兴。
“锦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他们间的私事。”牧锦风语气平和道。
“也对!”杨晴点点头,声落,二人相顾无言。
感情这种事,旁观者最是难干涉,哪怕再亲近的朋友亲人。
给男子上好药,穿戴整齐衣裳,白筠恰好将大夫请来。
威王府的大夫自然不是普通大夫,医术高明,心思更高明,是以哪怕瞧出男子半点伤势没有,他也一惊一乍地开了药方,内服外用面面俱到。
杨晴震惊于大夫的反应力,待询问白筠方知,牧锦风以前常挨威王揍,为了让威王能心疼一下这根独苗,孙大夫时常会写出两个药方,一个是正常药方,去宗凡那抓药,一个给威王看的夸大伤势的药方,去寻常药铺抓药。
这下杨晴算是发现了,除了威王自己,边上所有人都在帮他护着这根独苗呢。
大夫大夫开假药方,皇上皇上舍不得惩戒,也难怪牧锦风天不怕地不怕。
只是皇上舍不得惩戒手下留情,后续的戏还是要演好的,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次日一早,白筠拿着药方去药铺抓药,回来后像模像样地熬了一个时辰,又煞有介事地送到卧寝内。
受了“重伤”的牧小世子趴在床榻上,悠哉悠哉地看着书,就等着时间一过“恢复如常”。
见风波院内里里外外忙碌运转着,富贵多少有些宽慰:“皇上可算愿意惩戒牧小世子了。”
这个牧小世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如今挨五十个板子也不冤。
“你说,父皇为何要等施过惩戒了,再将本王宣入宫中?”邱秉文出言提点道。
闻言,富贵面色一变:“爷的意思该不会是,牧小世子没挨这顿板子吧?”
要真是这样,皇上未免太偏心了点。
“皇上金口玉言,五十个板子自然不能少打,可轻也是打,重也是打,怎么打的就不得而知了。”对于父皇的偏护,邱秉文早已看透,要说早先他还有些不解与不悦,可经过那一场大梦,他的心境瞬间苍老通透。
父皇偏护牧家究竟是对是错,没人能比他更理解。
毫无疑问,父皇的选择是对的。
牧家对景朝的功绩,值得被偏护,更何况,景朝其实少不得牧家。
国家强盛之时,有许多良将可以带兵打仗,皆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牧家看起来可有可无,但若是细究,就会发现两者打仗带来的损失是截然不同的。
牧家的民心凝聚力不可小觑,许多兵将对牧家人的指令近乎盲从,无惧者无敌,当心无所惧,不瞻前顾后,自然所向披靡。
是以,同样一支兵马,同样一波敌人,威王带兵与其他将领带兵,结局可能天差地别。
便是牧锦风带兵与老将带兵相对比,先天优势依旧在牧家这边。
“爷?”富贵望着自家王爷,眼中满是疑惑:“您就这么算了?”
皇上如此偏护牧家,这不明摆着让他家爷吃哑巴亏吗?
“有时候,输未必就是输。”他愿意装糊涂,父皇更会想要补偿他,同理,他愿意吃亏,才更可能挽回铃君的心。
繁华看尽,蓦然回首,她依然在。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