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杨晴母女在离开宁康村后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杨宝轩母子自然不甘心,这才踏上前往京都的路。
据杨宝轩交代,拿画像找上门的人自称自己的酒楼因为杨记连月亏损,想要搞垮杨记,是以许了他们百两酬金。
至于杨宝轩一家,则是另有盘算。
一个亏损的小酒楼都能拿得出百两银子做酬金,他们若是以此威胁杨晴,让杨晴把杨记分他们一半,他们岂不是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听得年轻男子的心里话,牧石松面露几分不悦。
虽然他早就派人查过杨家,知道杨家人做的那些龌蹉事,但听说和亲眼所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眼前人未及弱冠之年,已然卑劣到骨子里,可想而知他的大伯和奶奶又是怎样的货色。
此时此刻,牧石松终于理解了儿子的心情。
换成他见到心仪的姑娘叫这种软骨头的畜生欺负,怕是也做不到熟视无睹,更何况他家小子年纪尚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来人!”牧锦风招来小厮,沉声道:“将人带下去,顺带找个画师来。”
他倒要看看,杨宝轩一家这大半个月来都接触了哪些人。
“世子爷,世子爷!”杨宝轩抱着桌子腿不愿离去,恳切道:“草民想见见我大伯母,您能不能通融一二?”
牧锦风抬手掏了掏耳朵,语气淡淡道:“今日的苍蝇真不是一般吵人。”
声落,立即有侍卫上前一把捂住杨宝轩的口鼻,粗暴地将人拖下去。
待中堂安静下来,牧锦风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地冲父亲道:“爹,您不是想修补我们父子间的关系吗,我给您一个机会。”
“你这混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牧石松抄起身侧侍卫的佩剑敲在儿子胳膊上:“给我站好了。”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谁教你的规矩?”
牧锦风不情不愿地站好,老老实实地没有顶撞。
牧石松将佩剑丢回王义手中,沉声道:“你说!”
声落,堂中侍卫登时无声地笑咧开嘴。
牧锦风一愣,掩唇低笑了声,恭敬道:“爹,林叔的英勇事迹已经传开,您去帮我跟皇上讨个赏,顺带求皇上赐婚,行吗?”
“你若是不怕挨你老丈人的拳头,爹自然可以出这个面。”牧石松言罢,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低低咳了两声:“行了,没事就先下去洗漱,换身干净衣裳,也快到用晚饭的时辰了。”
“是!”牧锦风躬身,恭敬道:“孩儿就先下去了。”
见状,王守王义二人眼珠子在父子两身上转来转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看这架势,日后威王府真要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