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柔失了理智,杨三娘却还指着杨晴富贵荣华呢。
杨晴攀上的可是牧家啊,以牧家家财,可以养这十里八乡的百姓好几辈子,就是拔一根毛,那也是大把的银子,她心头就是再气,也断没有将钱往外推的道理。
想到这,她换上一副委屈面孔:“阿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三娘,阿柔也是你堂姐,你堂姐试一下你的衣裳,你犯得着发那么大脾气吗?”
“只是试一下衣服?”杨晴冷笑一声:“既然只是试一下,那你脱掉啊!”
“啊呀,这衣服都湿了,你可是牧家未来的小少奶奶,怎么可能稀罕这么一件脏衣服。”杨三娘是谁,就是摔地上那也得抓一把沙,到手的便宜哪里有不占的道理。
“我稀罕!”杨晴说着,柴刀一横,厉声道:“脱不脱?”
“天杀的啊,我可是你三娘,你现在飞上高枝就不认人了,我们老杨家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啊!”杨三娘一看糊弄不过去,当下就是一阵呼天抢地。
“阿晴妹妹,你现在可是个富贵人,送姐姐我一件衣服怎么了?”杨雨柔捂着被打痛的脸,愤愤道。“富贵人?”杨晴扯了把自己身上的衣裳,冷声道:“这是我两年来做的唯一一件新衣裳,整个箱子里唯一一件细棉布衣裳,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堂姐你所有衣裳可都是细棉布料子,我哪里能跟堂姐你比,现
在你还要抢走我好友送我的锦缎,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你可是要干活的人,哪里能穿这么好的料子,再说了,等你以后嫁进牧家,这种好东西还不是多得是。”杨三娘不料侄女这般不依不挠,不免有些心虚,偏偏向来在这件事上认怂的杨大娘不怂了,就这么
任由女儿闹,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三娘也知道我还没嫁入牧家,还没收牧家聘礼呢,现在上赶着打秋风是不是太早了点?”说到这,她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方狗蛋,眼眶兀地一红:“八日前三娘你把我推摔得昏了过去,不仅没送我上医馆
,更是连一个子都没出,我爹娘没钱,去杨家村找你要钱医治,你是怎么做的,逼着我爹娘打借条,要不是方叔好心,不是刘大夫好心,我现在岂能好生生站在这里。”“阿晴她三娘,你也太狠心了点,你知不知道阿晴那天摔成什么样了,我赶车把她送到医馆,她一直是昏着的。”方狗蛋忍不住站了出来,愤愤道:“打从医馆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家休养,顿顿吃着药,这一好
你就上门来闹,她可是你侄女。”
闻言,围观村民不由沸腾,指着杨雨柔母女议论起来:“这也太过分了点吧,哪有这样做三娘的。”“这你就不懂了吧,阿晴她三娘一直就这德行,当初杨家分家,她三娘仗着自己生了儿子,把好处都给占了,拿走了属于二房的田地不说,这些年就没接济过阿晴一家,更没回宁康村过,现在阿晴一和牧小
公子订婚,她三娘就跑回来了。”饶是杨三娘脸皮再厚,叫众人这么指指点点也不由有些发臊,当下扯着嗓子给自己壮声势:“我为什么让你爹娘打借条你爹娘心里有数,再说了,谁知道你是真昏假昏,万一你给了刘亚好处联合他来骗我家
钱财呢?”“三娘既不知道我真昏假昏,为何撇下我不管,也不给我请大夫?”杨晴提着柴刀上前一步,声音沉了下来:“至于三娘为何让我爹娘打借条,我爹娘如何知晓,他们愿意打借条只是因为我的情况耽误不得,
难不成三娘伤人不赔钱还是有隐情,那三娘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说道说道,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前面的所有账我们一笔勾销。”
杨晴在赌,赌杨三娘是个要脸面的,然,她着实高估了杨雨柔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