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杨晴,富贵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爷,我总觉得这个杨晴说不上来的怪。”
除了在见到十两银子时露出一副财迷样,暴露了她没见过世面的本质外,其余时候,她的表现都和“农女”二字沾不着边。
“恩!”邱公子喉中溢出一个单音,算是赞同了他的说辞。
若不是昨儿个富贵去宁康村走了遭,他怎么都无法将传闻中泼辣又无知的农女杨晴和那个在源香楼朗声说书的姑娘联系起来。
平心而论,杨晴的说书本事是他见过最烂的,但架不住她有好故事,而他所好奇的,正是她腹内的故事。
“爷是不知道,方才杨姑娘进秦府时,小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她对秦府的气派并不在意,反倒对爷命人造的景颇为留心,好似真能欣赏般。”富贵再度发声,满脑子都是对杨晴的琢磨。
“她说了什么?”闻言,邱公子来了兴趣。
“她说爷一片匠心。”富贵据实答道。
“一片匠心?”邱公子笑了声:“难怪她能赖上牧锦风,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有趣。”
“那爷是打算……”富贵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爷一眼,暗暗咽了口唾沫。
他家爷竟然笑了,竟然笑了,这个杨晴真有那么有趣?
“留着吧,她既爱财,保不齐什么时候能派上点用场。”邱公子言罢,摆摆手,富贵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清风徐来,将轻纱扬起,周而复始,隐约得见惊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