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瓜。”秦暖才喊了他的名字，喉间就被堵住了，她有很多想问，可是她知道不能多说。

最后，她只轻轻问了句，“你和妹妹还好吗？”

小西瓜偷偷观察了一眼警惕看着他的男人和梦然，乖巧地说：“我和妹妹都很好，梦然阿姨和大叔叔给我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二叔叔和小叔叔也对我们很好。”

大叔叔、二叔叔和小叔叔……

对面的人除了梦然，还有三个男人。

秦暖抿了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小西瓜，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现在，让妹妹听一下电话。”

手机交到杨绵绵手上，她嘴里还在吃糖，说得口齿不清，“粑粑，麻麻？”

“绵绵！”孟长欢急迫地出声，随即，她就止住声音，怕自己过于慌张，泄露出来的不安会让杨绵绵害怕。

“好了，”梦然夺回手机，“现在开始，你要一切照着我说的办，记住一旦我发现还有人跟着，我不会心慈手软！”

对面的电话被掐断，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十来秒钟，秦暖蓦地开口：“顾向席，我要一千万，现金。”

“她让你送钱过去？”顾向席想都没想地拒绝，“我不答应。”

“秦暖指名要我过去，不能其他任何人，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我们来不及了！”秦暖拉着他的手臂，眼泪簌簌落下，哀求的声音抖得厉害，“就当我求你了，我必须要过去！”

对顾向席来说或许残忍了一点，但小西瓜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无论发生什么，就算一命换一命，她也得去救他！

“小西瓜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

看她坚毅的脸，顾向席的手紧握成拳，又猛地松开，来回几次之后，他妥协了，“可以，但我唯一的条件，是跟你一起去！”

……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是一间破旧的仓库。

这地方很久没人过来，杂草丛生，仓库里到处都是灰尘和沙土，杨绵绵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梦然阿姨，你不是说带我们出来玩吗？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一个男人推了她一把，“赶紧进去，被废话。”

杨绵绵看着给她糖吃的叔叔，态度变了样，一下子傻眼了，眨巴着眼睛呆了一会儿，嘴巴一瘪，豆大的眼泪砸落下来，“哥哥，叔叔好可怕……”

“叔叔，你那么凶，妹妹会害怕的。”小西瓜勇敢地把杨绵绵护在身后。

“绵绵，你在车上吃够了吧？”梦然走过去，很温柔地帮杨绵绵擦眼泪。

大概知道梦然跟那几个男人一伙，杨绵绵很快就躲开她的手，抱住小西瓜的胳膊，“绵绵不要吃巧克力，也不要吃棉花糖，绵绵要回家……呜呜呜……”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家！”

梦然的神情倏然冷下去，对男人暗示了一眼，很快，有两双拿着毛巾的手，捂住小西瓜和杨绵绵的口鼻，等他们没反应了，一把丢进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