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看向了对面的夏清时,“你敢信吗?”
霍太太立刻摇了摇头。
所以她才会吓得立刻来找婆婆。
霍廷易:“……”
好在霍太太这会儿收了老公的一份大手笔礼物,虽然雀跃不敢表现在面上,可心情依旧是抑制不住地愉悦。
她当即便摆出一派宽宏大量的姿态来,伏低做小地去哄婆婆:“妈,这个项链我压不住……您的气质才衬它,还是您留着吧。”
叶女士自然不会捡儿媳妇剩下的东西,这也正在夏清时预料当中。
她伏低做小,一退再退:“那要不……我还是把这条项链挂出去卖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戴着也不合适……”
叶女士不说话,哼了一声。
看着女儿这么刁难孙媳妇,轮到老太太看不过眼了。
当下她便开口道:“买回来的东西再卖出去算怎么回事?这是要让外人笑话死我们家?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一条项链,买了就买了……你们俩先回家去吧!”
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皆是神情肃穆,沉默不语。
直到出了叶宅,坐进车里,憋笑几乎要憋出病来的霍太太才捶着车门哈哈大笑起来。
叶女士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嘛!
霍廷易:“……”
霍太太的心情很好,当下就去扭头逗被放在了车后座儿童座椅里的小皮球,“你今天都没有给我摘花花。”
“不能摘花的!”小皮球立刻反驳道,“晏时哥哥说花花也会痛的,你不要这么坏!”
夏清时:“……”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晏时来了,这个小皮球大概是觉得有人撑腰了,于是一改之前萌萌哒的模样,换上了另一副面孔,现在不但不给她摘花了,还敢顶嘴了。
有时候她和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了。
眼下可不就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的摘花要求后,小皮球又低头玩起了怀里的那只胖企鹅。
夏清时很生气,想要捏一把他肉鼓鼓的脸,但此刻却是鞭长莫及。
驾驶座上的霍先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开口道:“以后也把晏时一起送过来吧。”
老太太喜欢小孩子,孩子越多越热闹,成天的要他把小皮球送过来。
小皮球一过来,晏时在家里就落了单,同之前在夏家时也差不太多。
虽然和婆婆不对付,但夏清时心里也清楚,叶家的人心肠都不坏,况且晏时同他们并无任何利益冲突,料想也不会有人欺负他,因此当下便点了点头。
没想到,霍先生的下一个话题却是转得猝不及防,“收到项链怎么不先和我说?为什么急哄哄就去找我妈了?”
这行为无论如何说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霍太太认为这条四千万的项链是叶女士释放的一个信号,所以才会火急火燎的去找她。
他转头看一眼霍太太,似笑非笑地开口:“难道你和我妈之间……还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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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后,夏清时当天便直接搭上了返回洛杉矶的最快一趟航班。
其时她刚大学毕业一年,费尽千辛万苦进了全美顶级的电视台,兢兢业业工作、学习。
从小到大夏清时都是最出挑的那一类女孩,身边追求的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
回去之后,她以最快速度恢复过来,开始接受身边人的追求。
那时追求她的人中有一位条件很不错,是她的一位同校师兄,高她一级,ABC,父亲是电视台的大股东之一。
第三次约会,夏清时借他手机打电话,正巧收到一条信息,短短五个字“人家想你了”,后附一张网红脸的低胸嘟嘴照。
夏清时回了一条信息过去:“乖,开房等我。”
她将手机攥在手里,过了十来分钟,手机低低震动一声。
依旧是先前那个号码,这回发过来了酒店名字和一串房间号。
这一段自然是告吹。
意料之外的是,她泼对方红酒的时候,餐厅里恰巧有熟人。
是先前意欲购买她手中那2%股份的那家公司,Predator的二把手,Kevin。
夏清时对他了解不多,知道他姓何,北京人,在哈佛念本科时跟随着同门师兄辍学创业,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公司便已做得风生水起,身家早已过亿,是个货真价实的青年才俊。
Kevin开车送她到公寓楼下,又调侃道:“其实你可以找侍应生要热水……你泼的是95年白马庄,太浪费了。”
夏清时歪着头看他,嘴角噙着微笑:“你喜欢红酒?下个月我们电视台要去波尔多采访,到时候参观酒庄,也许可以帮你带一两支好酒回来。”
那时她还不知道,霍廷易就坐在旁边那辆一片漆黑的别克车中。
直到她第二次与Kevin约会归来,回到公寓,却在家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廷易将她整个人困在墙壁与他身体中间,双手掐着她的纤腰,令她半点也动弹不得。
他双目通红,声音沙哑:“你和他……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