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两父子,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敢情他们是看今天都星期五了,手头上事情不多,都把工作时间用来招呼我了?
疑惑也好吐槽也罢,我既然看完了张大有这个戏精的这一出戏,我自然得去看看,张代有没有继承张大有一丁点的戏路。
早上那个医生开的药还不错,张代这丫的脸上的肿胀消散了一些,看起来平衡不少,他俨然又恢复成了一枚美男子的模样,可他那张脸再好看,也无法让我对他消除厌恶。
按照他助理的示意我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等着正在那边不断敲键盘,装作自己很忙的****,能早一会停止装逼,过来与我谈正事。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张代总算特么的停止敲键盘,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在我对面坐下,又调整了一下手表的位置,才递给我半盏目光,开门见山:“张大有找你,是想让你推迟TK901项目的进度?”
尽管他确实比张大有来得直接,可我并未因为他这番直接对他好感倍增。
对于我而言,我不愿意与张大有同流合污在后面给张代搞小动作是一码事,可这也并不代表我会愿意将张大有找我谈论的细节对张代坦然告知。
我没有这个义务。
他们两父子,揪住大有集团这条麻绳狗咬狗,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反正火不烧到我身上就好,我懒得为他们其中的某一个掐断燃烧的火焰。
端起微安细心送上来的鲜榨橙汁吸了一小口,我淡淡的:“我健忘,出了张大有的办公室他跟我说过什么,我就全忘了。”
张代的双眸一暗:“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别给我打虎眼!”
他这是多看得起他自己啊,他以为我唐二是收了他钱帮他站岗的线人么,我手头上掌握点啥,我都得跟他如数家珍抖个干干净净?
安之若素,我继续喝着果汁,声音有些含糊道:“张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张大有嘛。”
嘴角一抽,张代的脸似乎被丢进冰箱急冻层一般,满满的冰渣子肆意铺排着,他将目光的焦点全然落至我脸上,他的眼眸里面好像有迷雾团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唐二,如果你敢跟张大有狼狈为奸,作出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我不会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只要你做了,我会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靠靠靠,我以前总觉得张大有对着张代这么变.态,会不会张代不是他亲生的,现在看来,这要不是亲生的说不过去啊。
毕竟这两父子,威胁人的嘴脸,都是一样样的,看着面目可憎。
既然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我也没有必要再与他瞎掰扯一堆套话加废话。
将杯子缓缓放回到面前的茶几上,我眉毛一挑:“我从来不认为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我甚至认为我偶尔喂养过的流浪狗,都要比你来得亲切一些,你不必再将我与你那段已经烂成泥的前尘旧事再牵扯出来说,好显得你张代这个人并非那么薄情。在公言公,我自然会恪守该有的职业操守,我敬你是客户,也仅仅是客户而已。所以我并非是所有的事,都必须给你清清楚楚交代一遍。”
停了停,我又说:“如果你没工作上的事要与我谈论,我想我先告辞了。”
说完,我腾一声站起来,迈开步子作势要走。
谁知道这个男人忽然发什么神经,他正在不遗余力努力地给自己加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代突兀伸出手来,重重扼住我的手腕,他将我往回一扯,他几乎是怒喝:“张大有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人,你跟他凑一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趔趄着踉跄两步,我才面前站稳脚跟,我用力想要把这副脏手甩开,可于事无补,我只得一边摔一边说:“在我看来,你也未必可以信任。”
再将我往他身侧拽了拽,张代的声调越高:“至少我不会害你!”
这真的是我听过最滑稽的笑话。
这也是我听过的最厚颜无耻的笑话。
他不会害我,可是我唐二原本度过了四年的涤荡,我终于将曹景阳曾经给我带来的噩梦洗涤得差不多一干二净,我终于迎着太阳迈向生活的万丈光芒,可在某一天消失了四年的他张代,忽然像鬼一样从我的面前冒出来,刚开始我们针锋相对,后来他死皮赖脸贴上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昭示着他对我旧情难忘。
他用所谓的深情禁锢,陪我回去见家长,把我带到民政局,给我的手上戴上指环,他给我丢下一堆的甜言蜜语,我就信了。
可这所谓的甜言蜜语,原来不过是裹着糖衣的炮弹,我尝过那些浅浅的甜,也得吞咽下它带给我的风声鹤唳。
若然是我形单影只为生活匍匐,我沉下谷底总有站起来的勇气,可在我的生命里面曾经来过一个孩子,一个不过带给我几十个小时惊喜,就匆匆忙忙消失掉的小生命,它的消逝成就了继续侵扰着我的噩梦。
这一年多以来,我似乎越发过得光鲜亮丽,可我无法从这一场不知道逶迤持续到何年何月的噩梦里面不能自拔。
我不能说我这一切全然拜张代所赐,可也不是完全能跟他脱掉关系!
或者他的本意并非想害我,可他在感情上的摇摆不定却造成了害我的最终结果!
内心波涛汹涌着,我更用力甩手,吼:“你最好松手,不然我告你非礼!松手!”
非但没有因此松开,张代再一个用力,直接将我拽摔到沙发上,他突兀栖身上来,将我彻底压在身下:“既然你那么喜欢告,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告我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