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脾气按捺住,我再看了看手表,我扯淡着暗示般说:“张总,我十一点半要开会…”
眼神冷冽着睥睨我一眼,张代语气淡淡:“哦,既然你那么忙,你去忙你的。”
见他这么好说话,我怎么都觉得有诈,我试探性地问:“那我走了?”
张代耸了耸肩:“你当然可以走,反正你走了,后果自负。”
真的怕这个小气吧啦的人渣,回头直接给我弄个小鞋穿,给我投诉到公司去,我耐着性子:“张总,你想怎么样你直接点,撂干脆话好么?”
视线在我身上缓缓溜了一圈,张代嘴角一动:“把你手机掏出来。”
我压抑着满腔火气,急躁翻出手机:“然后?”
语调里没有任何情绪曲折逶迤,张代语速一慢:“打开微信二维码。”
迟疑一下,我照做不误。
我刚刚点开,张代就将他的手机凑上来扫了扫,没几秒他说:“加我。这几天你最好保持一直在线,我身体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找你给我解决。”
我真想接茬呛他,人渣你身体会不会有三长两短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有个地方又短又小。
但我也只能在心里面暗暗拿来爽一爽,我怕说了,惹得他炸毛更麻烦。
于是我没有马上接张代的话头,我而是飞快将他添加到好友列表,又以最快的速度建了个群组,将他丢了进去,我就在他面前将这个群组的名字改成:装逼犯一哥。
然后,我又把他屏蔽了,不让他看我朋友圈。
做完这一切,我才缓缓说:“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张代的眼帘微微一抬:“我还是不太走得动,你扶我一下。”
说着,还朝我伸出手来,一副坐等我像扶个皇后娘娘般扶起他的姿态。
想到他那双手指不定在这一年里不知道摸过多少女人,我潜意识感觉脏得要命,我怕他触碰到我,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张总,这样影响不好…”
靠,鬼知道我这几个字又怎么踩到了他尾巴,张代满脸不乐意地瞪我:“怎么就影响不好了?你跟郑世明跟汪晓东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影响就很好?扶我一下影响就不好?你做人怎么那么双标?”
完全搞不懂他发神经的嗨点到底在哪里,我颇为无奈:“这…。”
有病,我才开了个腔,刚刚还一副我不扶他他就要爬出去的模样的张代,他腾一声站起来,走得比兔子还快。
我好不容易跟上他的步伐,他有些不耐烦站在我车副驾驶的位置,用手把着手柄:“赶紧开车门送我回公司,我看多你一秒都觉得烦躁!”
呵呵,说得好像我看到他,心情能有多好似的。
一路相顾无言,我将张代送到了航都大厦停车场,等他黑着一张脸摔门而去,我瞅瞅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于是我给谢云拨了个电话,问她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十分钟后,我与谢云在餐厅碰面了。
把餐牌递给谢云,我有些歉意说:“云姐,我昨晚忙完实在是太晚,怕打扰你睡觉,才没给你打电话过去。”
谢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她笑笑:“我明白,张总这个人有的时候确实比较难搞。”
我暗想,他何止是难搞,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
可张代现在终归是谢云的老板,我要跟谢云吐槽他,估计谢云会比较尴尬。
于是,我淡淡的:“也还好。”
缓了缓,我拿捏着词措将话锋一转:“云姐,我几个月前,听说中州倒闭了。我当时原本想问候问候你的,但我转念寻思着就冲你那业务水平,不愁没工作。可知道你辗转着跳槽到了大有,我还是挺惊讶的。”
我会扯淡起这个话题,说白了我就是想套料。
就算我曾经推算张代是跟张大有装熊妥协,才换来他在大有集团的一席之地,但那也仅仅是我的猜想而已。
更何况,这一天两天接触下来,我发现张代比以前更傲慢更傻叉了,反正他这一副看着就挺欠揍的样子,尚且不能讨我这种心大的人欢心,按理说他应该也搞不定张大有。
搞清楚他怎么到的大有集团去,知己知彼,我至少不用那么被动。
我不知道谢云到底有没有窥见我的心思,总之她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她倒是很耿直地坦言道:“我其实是跟着张总到的大有。”
我顺着谢云的话茬,故作不动声色:“噢?我还真犯迷糊了,张代怎么就到了大有集团,张大有喊他回去的啊?喊他回去之后,直接给他一个官当?”
躲鱼猫有话说,大家注意看!因为身体缘故,从今天开始进入一更模式,我也暂时不清楚这个模式要到何时结束,敬请谅解。希望大家相互转告,也别问我何时加更这个问题,我也是个普通人,没比大家长多几个爪子,而码字虽然比不上搬砖来得挥汗如雨,但除了是脑力劳动,身体上也轻松不到哪里去,所以能谅解就谅解能等就等,不能的话,大家有缘再见。毕竟我觉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