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豆豆一脸懵。

“之前在炼狱模式中，是我把你淘汰掉的。”花士象没有看豆豆，依旧盯着万先生。

“什么?！”豆豆向后退了几步，“你们杀掉了源治哥段默哥，还对我下手了?”

“你听我说，这不一样的。”花士象连忙解释，“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想法，所以我确信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复活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段默和源治！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们是一队的！”豆豆追问。

“这不能怪我！”花士象在豆豆面前惊慌失措起来，他蹲下身子，抬头看着豆豆的脸，“要怪只能怪这个男人！是他把我们踢进这里的！”

豆豆越想越委屈，这些天以来，段默和醉梦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她与花士象的关系，虽然大家没有说什么，但难免心中对她有些芥蒂——豆豆每次想到这些，的满腹委屈，但又无处诉说——因为QUN组织与段默、醉梦、纯夏每个人都有大仇，她根本不敢在这些朋友面前提起这件事。

豆豆瘪了瘪嘴，眼眶忽然红了起来，接着眼泪簌簌而下，再也止不住了。

“我……”花士象顿时哑口无言，只好转过头去，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大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万先生在这一点上与花士象出奇的一致，他也是半张着嘴，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于是两个男人只好等着豆豆哭完，豆豆倒也懂事，哭了两声之后一抹眼泪，对万先生和花士象说道:“好了，你们继续说吧。”

万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总之，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们不要把它当成一个游戏来看待了。不过你们也请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们两个出事。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过得很艰苦，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信我，你们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绝对会有巨大的收获。”

“好，就算你说的都对，总要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吧？”花士象问道。“我当然也想变强，但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办到的。”

万先生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说道:“这个游戏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有天赋的人能够接触到源力。而最快的办法，就是不断在死亡线上徘徊，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激发人的潜能。你们一定认识一个叫段默的人吧……”

“我知道，段默哥怎么了?”豆豆连忙问道。

“他可以说是目前所有玩家中最成功的一个。根据游戏管理员的报告，他的血统浓度——也就是与源力契合的程度，曾经达到过百分之二十。”

花士象心里一沉，万先生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场火雨——宛如苍穹碎裂的惨状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他虽然血统浓度比较高，但是根本无法控制，所以严格来说也算是个废人。”万先生说着，脸上居然泛起了笑意，“但我的儿女们显然不会像他那样废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比他表现的更好！”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鼓励我们尽量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花士象问道。

“不是……”

“你嫌我们现在过的还不够危险，想让我们和人家近身肉搏?像街头小混混一样火拼?像野狗一样扭打成一团?”

“不是……”

“如果你来找我和豆豆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你可以走了。从你出现到现在，没有对我和豆豆说任何一句关心的话。自始至终，你只关心着你那些可笑的计划。我不管我们能在这个世界中获得什么——而且就算我们真的获得了什么也与你无关。”

“你不能这样！”万先生喊道:“我帮助你们登上神坛你们不能把我一脚踢开。”

“神坛?我只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厂！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走吧。”花士象丢下这句话，拉起豆豆，转身离开。

他沿着漫无边际的书架，快步往前走着。前面的路看不到尽头，但他一刻也不想停下来。他只想离那个丑陋的男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混蛋，我是你爸爸！”万先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两个不变成这个游戏里最强的人，就永远无法离开！”

歇斯底里的诅咒声音在空旷的书架间传荡着，花士象停顿了一下，但依然没有回头。

——

柳叶看着黑西装从自己面前气呼呼的走过，一脸惊异。

黑西装没有看柳叶一眼，径直离开了小黑屋，只剩柳叶与瓦力二人面面相觑。

“他……就这么走了?”柳叶鼓了鼓腮帮子，“有钱人真是任性啊。也不知道他和3号9号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