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上好的席面吃的干干净净,程明和薛容慢慢的喝着茶,耳边是说书先生模模糊糊的声音,鼻子里闻的是酒香菜香。
程明只感觉内心无比平静。
似乎这一天的疲惫,都已经渐渐消散。
薛容给程明添满茶,忽然叹了口气,“道长,我可能要走了!”
“嗯?”程明奇怪道:“你要去哪?”
“今年朝廷开恩科,我准备再去试试。”薛容抖了抖大褂,苦笑道:“九年前侥幸中了秀才,当时我意气风发,少年张扬,以为功名唾手可得,用不了多久就可步入朝堂,未来出将入相也不是梦想。哪知道连连名落孙山,蹉跎九年,一事无成。
期间家父去世,家里生意担子又压在了我的肩上,这样一来读书的时间更少。为了将供养家小,孝敬母亲,我与账本打交道越来越多,诗经史记反而很少翻阅。
本以为自己已经心灰意冷,就这样过一辈子。哪知道听到消息,又不争气的心动了。”
程明静静地听着,薛容将茶杯放在一边,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道:“其实我也知道,平时不看书,临时抱佛脚,完全无用。可怎么也不甘就此放弃,我想最后再试一次,撞撞运气,如果再不行,就彻底死心了!”
又灌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程明将酒壶从他手中拽出来,推过去一杯茶,道:“执着于功名,不算是坏事。不过有件事儿我要先问清楚,你也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去科举,是为了做学问,还是为了当官?”
“这”
薛容张嘴要说,却看到程明认真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的道:“科举毕竟是读书人的进身之阶,我”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程明想了想,还有手打个响指,卡册凭空出现在桌子上。
薛容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稀奇。
程明不理会他,反手取出一张空白卡,在茶杯上轻轻一晃,茶杯直接消失。
随后不断用新出现的空白卡,对此卡叠加。
一连叠加了十几张卡后,这才罢休。
用手在卡册上轻轻一抹,竟凭空抓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卡册,页大小只能装一张卡牌,比程明手里的小了四倍。
他将一张卡牌插入小卡册,遵守在上面轻轻一抹,卡册上浮现出四个字:“程记茶庄!”
程明将小卡册推了过去,道:“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一张卡牌,可以通往一个独立空间。明晚过了子时,你只需要将卡牌拿出来贴到额头上,就会自动进入这个空间。我会在里面开一个茶庄,并且时常去看一看,这样就可以时常见面了!”
薛容拿起卡册,轻叫了一声,食指上一道细小的伤口一闪而逝,一丝丝血液融合入小卡册中。
程明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的设定。
虽然疼了一下,薛容也没有在意,他将卡册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
突然突发奇想的打了个响指,小卡册凭空消失。
又打了一个,神奇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薛容反复试验几次,哈哈大笑起来。
“好宝贝,这可是个好宝贝!”
程明淡定地喝着茶,由着他发了会儿疯,而后才敲了敲桌子,“记住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程记茶庄。虽然不知道你如何将茶庄开得小小的一张卡牌里面,不过确实神奇。贴在额头上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