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联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难道是捐肾的事情?可是他也帮我爸免去了牢狱之灾,银货两讫,他又何需愧疚。
我想起这么久以来许联对我的好,还有之前苏绵绵对我说的话,心中有一种挥不去的异样,追问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可是不管我怎么追问,许联却一句话都不再说,只是疲惫地将眼睛闭起来,顺着门框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赶紧扶住他,艰难地把他往屋里拖。
许联一米八的大个子,再加上昏睡,死沉死沉的,我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将他放到沙发上。自己却累得连气都喘不匀,连手都微微发起颤来。
自从捐了肾之后,我的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哪怕仅仅只是走上那么半天,也会累得气喘吁吁。再加上上次喝酒的事,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医生也叮嘱过我,让我尽量少劳累,多休息。这也是我想辞掉‘夜色’那份工作的另一个原因。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直到那股精疲力尽的感觉消失,手也不再颤抖,我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将遗留在门口的保温筒拿进屋。
许联好像很不舒服,脸色赤红,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躺在沙发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我本来打算离开,见状,到底还是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便从卫生间拿出一条热毛巾,替他擦了把脸,然后又倒了杯热水,给他喂了下去。
苏绵绵却在此时打了电话过来,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看着躺在沙发上,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的许联,只好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许联喝醉了。
“真喝醉了?”苏绵绵问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窃喜。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还有假。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苏绵绵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你等着,我一会就过来。”
说罢,不等我问清楚,就把电话挂断了。
没过一会,许联家的门就被敲响了,我打开门,苏绵绵先探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然后贼头贼脑地走了进来,悄悄地问我,“还没有醒吧。”
我摇头,“睡得很沉。”
苏绵绵扬起一抹奸笑,一脸的不怀好意,“那就好。”
她这模样实在太可疑,我谨慎地问道:“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苏绵绵嘿嘿笑了两声,从包里拿出一盒小雨衣,得意洋洋地对我晃了晃,“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大惊失色,“你认真的?”
苏绵绵嗯哼了一声,催促道:“没事你赶紧走吧,我要办正事了。”
我紧紧地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苏绵绵,“你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你真喜欢许联啊?”
“有什么草率不草率的,男欢女爱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苏绵绵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挑着眉梢问我,“你不会也喜欢许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