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瑷踩着梁如斌手腕的力道微微一松,眼底的暗色渐渐褪去。
“嗯?”她回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贺星河看了一眼狼狈四散倒地的男生们,道:“我们该回去了。”
这些只知道欺凌学生打架的人,他根本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她一直踩着梁如斌的力道太重。
梁如斌的家境不错,手腕万一真的断了可能会更疯狂的报复,他不想她受到打扰。
宠瑷松开脚,冷然的看了梁如斌一眼。
“以后看见我和贺星河就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就揍一次。”
梁如斌抓着自己剧烈疼痛的手,眼神凶狠的看着相携离开的少年少女。
贺星河骑着车,宠瑷坐在他的身后,手抓住他的衬衣。
“贺星河,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什么事?”贺星河淡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宠瑷伸手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自行车的龙头一抖,贺星河差点没骑稳。
“喂,你骑稳点啊,别把我摔了。”
贺星河尽力平静心情,使自己忽略腰间柔软的手臂。
“那年离家出走,是你在公园找到了我,你还记得吗?”
贺星河其实对过去的记忆不是很有印象,恰好她提起的是前些日子梦见的事情,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
“记得。”
宠瑷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道:“谢谢你来找我。”
在城市被雨幕笼罩,仿佛被世界遗弃的时刻,他找到了她。
贺星河清瘦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声线带着异样的低沉,道:“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季清梦,你跑不了。
找到你的那一刻,你便再也无法逃。
……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