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530，罐头厂6点下班，想到白落雪还在工厂里，我急忙开车回去。

她的办公室里，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三位年轻人也在，见我到来，重新做了汇报。

三位年轻人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今天下午对105名管理干部和后勤人员一一进行了面谈，并让他们做了一套测评题，现在只是把卷子收上来了，回去之后还要进行判卷评分，作出能力评估。

照这样的速度，明天再用一天全厂职工就能测评完。只是结果要再等几天，毕竟他们要一一进行评判。既然这个项目揽下来了，他们就要对每一个测评人的评判结果负责，做到科学严谨。

我对他们认真工作的态度表示赞赏，真诚挽留他们在食堂用餐。而他们却以回去要继续加班工作为名，拒绝了。

送走这些人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和白落雪走出办公大楼。工人们看到我俩好像并不愉快，一个个表情很严肃，甚至有点儿惧怕。

坐到车上，我问白落雪。

“这次测评会对工人们产生什么影响？”

白落雪认真答道：“影响肯定很大。让他们笔答的那套卷子我也看过，这么说吧，高中文化以下的，能够达到60分的就得算是优秀的。高中文化以上的，能达到70分的就算不错的了，80分的凤毛麟角。即便是我来答，也不敢保证能满80分。”

我一听苦笑，“若是我来答，还不得个10分8分的。”

白落雪也笑，“恐怕10分8分都是高的，0分的可能性都有。”

见她将我看得如此不堪，我深感自卑，怪只怪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当然，通过学习自我感觉文化水平已经提高了一大截，肯定早已超出了初中文化。可在这一方面我还没有那么自信，心里的失落只得用尴尬的笑声掩饰。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白落雪像是安慰我，“也许会出现奇迹。说不定哟！”

她没有问我离开工厂干什么去了。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她。我尽可能地将话题控制在人员测评方面，还没有聊完就到家了。

第二天早上，在批发蔬菜的时候，细心的白落雪又发现了问题。

蔬菜编织袋的包装口封装的不太规范，昨天她就注意到了。对于今天重新出现的那些她没有发表意见，当看到后来有一部分封装的很规范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一部分包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怎么回事儿？你问过你的那个朋友吗？”

这包装做得好的自然是如雪在维修之后摘的那些蔬菜，情况我当然了解。

“自从昨天你发现问题之后，我跟朋友电话反映了这个情况，他对包装方面严格了要求。但有点晚了，所以今天出现了参差不齐的结果。他保证明天会彻底改观。”

白落雪没有再问下去。

批发完货物，白落雪回家吃饭。我正打算锁门时，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是夫妻，一见面就问我，这个地方是不是批发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