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宽慰自己,我是来参加陈友胜婚礼的,与他们无关,否则早就离席而去。
终于等到开席了。不得不说陈家这酒席办的档次相当高,我想仅张大爷一个人是弄不来的。从同学们口中得知,陈友胜的父亲特意请了两个厨子,只是我没见到。
酒桌上抽的是华子,喝的是台子。在我们村来说这是头一份。几个同学推杯换盏,猛灌一气,坐在一旁的我就是个看客。我没有在意这些,一直等到陈友胜一家人前来敬酒。
令同学们大跌眼镜的是,在共同举杯祝贺之后,陈友胜单独跟我喝了一杯。同学们大惑不解。陈友胜只是笑着跟我使了个眼色,就去别的酒桌了。
同学们把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问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我淡淡一笑,“跟你们一样,同学关系。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们两个都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个理由他们绝对不相信,但我也不会再往深处说了。他们好像觉得先前慢待我了,纷纷举杯与我喝酒。我以不胜酒力为由,浅尝辄止,他们也没有计较。
马小二好像心里有了疙瘩。
“胜子这酒席办得好,在咱村里,估计十里八村的都没有第二份,盖了帽了。不知道陈凌宇同学你结婚的时候能不能达到这个标准?”
我无心与这种人争高下。
“咱怎么能比得了胜子家,只能是几杯薄酒一些家常菜,穷苦人家奢侈不起来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马小二“切”了一声,小声嘀咕,“终究摆脱不了穷酸样!”
但我听到了。
刘永山在他旁边悄悄制止,同学们纷纷转移话题。
吃饱了,我没等着同学们,招呼了一声“再见”离席而去。
陈友胜一家人在门口送客,分别时他特意塞到我手里一盒烟。
“有事给哥打电话。”
我心领神会。
对于陈友胜,我也无心与之结交,面子上给足了,他也表现的可以,至于我的那些同学们爱谁谁。
回到家一点多了,整个中午我确实没有接到大胡子的电话。我原计划今天是要返回县城的,可现在晕乎乎的,想睡会儿觉。等明天早上大胡子来拉鱼时,坐个顺车岂不更方便。
父母上午把两车黄瓜买完了,拉回来了一车竹片,正在房后扎大棚,跟他们招呼一声,我回屋睡觉了。
我不成想酒后劲儿这么大,当我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母亲喊我吃晚饭。
饭后,我跟父亲商量了一件事情,让他给大伯打电话,买他们家那两间房,问问多少钱。
父亲有些犹豫,在母亲的催促下,电话终究还是打了。
“2万!”
父亲垂头丧气。
“太贵了,长了这么多!”
母亲也感到意外。
“要大伯账号。”
我没做任何评价。城市里的房地产都在涨价,农村宅基地也水涨船高,按现在的价格来说,两间房的地方要2万也差不多。
大伯很快就将账号发过来了,我从手机银行将2万块钱转了过去。
父母见我这么快就办完了,那惊愕的表情难以形容。
“爸,怎么跟大伯办手续?”
“你大伯说了,他委托村委会主任了,一切由他代理,明天我找他。”
宅基地的事解决了,如何盖房子已在我的筹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