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服装区，我顺便买了盒烟，还买了个公文包，装模作样地学姚经理。

刘经理体型肥硕，正在办公室打电话，我进了门儿没有打扰他，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直到他挂掉电话。

“有事吗？”

我赶紧递上支烟。本来我是不抽烟的，可搞推销这事儿，有烟就能很自然地展开话题。烟搭桥，火说话，两个人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刘经理好，我想谈笔生意。”

给他点烟的同时，我露出一副笑脸，显得恭敬而真诚。

刘经理示意我坐沙发上。

“什么生意？”

“鱼，鲜鱼，我有大量鲜鱼可以供应商场，保证每天有货。”

刘经理翻了翻小眼睛，不动声色。

“哪个上渔场的？”

“这个……”

我一下子懵了，我不可能告诉他我的鱼塘在异度空间，说出来人家也不信呀，再者说美女使者曾经告诫我闭嘴。

我支支吾吾，脑子快速运转，总得给自己的渔场起个名字。

“特色渔场。”

终于憋了个名字出来。

“没听说过。”

刘经理依旧面无表情。

“地点在哪？”

“这个……”

我勒个去！还真得逼我说出来呀！

“地点嘛，就在石沟村，城南100里，我们老家。”

“哦，小地方，新开的渔场吧，从未听说过。”

刘经理小眼晴眯着，像是要看穿我的心底，好像对我的说辞不太信任。

“对！新开的，今年才弄的。”

我只得顺杆爬，否则他问的太多了，我会说漏嘴的。

“通过绿色认证了吗？”

“认证？”

这一次我可真懵了。实在是不了解这里面的行情，靠着一股子热血来搞推销了，心里一急，额头上便见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切没有逃过刘经理的那双眼睛。

“小伙子，鱼是百姓要入口的东西，我相信你的鱼没有问题，但是有些检验是要做的，必须取得绿色认证，咱商场才能够采购。否则，不管你的鱼多好，我也不敢进货。实话告诉你吧，抢着给我供货的有好几十家，经过激烈的竞争之后，我只留下了三家。即便是被淘汰的那些渔场，他们的鱼也相当不错，有咱本地的，也有外省的，我不能谁的货都要，我必须保证一个一贯的品质，才能吸引回头客。我说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我连连点头，实际上我并不懂，但他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人家就没打算进我的鱼。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又递烟，而刘经理那只烟还有半截没抽完呢，我自己这支仅仅是点火时吸了一口，再也没有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