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还是一国之君,他手中仍旧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要他缓过劲来,接下来必定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也就是说。
拖得越久,赵钧其就越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谋得一线生机。
果然。
马车行了半天之后忽然不颠簸了,像是……上了官道。
广南山地较多,有官道的地方……
‘那不就是广南城吗?’
夏如卿心里怦怦狂跳。
赵君尧一定也在这里,他一定在疯狂地找自己。
他找得到吗?
有一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会不会忽略广南城这个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
赵君尧!
你快来救我,我要撑不住了。
夏如卿被蒙上眼睛,但她能感知到从窗帘外吹进来的腥咸海风。
她转过身面对车窗外面,不停地祈祷不停地期盼。
那模样就像被困于笼中的小兽,拼命渴求恢复自由。
见她如此赵钧其忽然冷笑。
“别着急,你很快就能见他了!”
夏如卿冷笑。
“你会有那么好心?”
赵钧其挑眉一摊手。
“我一直就是这么好心,怎么,你不相信?”
夏如卿讽刺一笑。
“相信你?那我不如相信六月会下雪,母猪会上树!”
赵钧其:“……”
冷静!冷静!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哪儿来这么一套套损人的词汇。
但他还是告知自己要冷静。
硬生生把怒气憋下去之后。
赵钧其忽然笑。
“你不相信也成!”
“反正……你今晚就能见到他!”
“不过可惜的是……你见到的是他的尸体!”
夏如卿心里咯噔一声,忽然笑了起来。
“呦!”
“我不是见过他的尸体了吗?燕王世子,您这话是怎么说?”
话语客套,语气里充满讽刺。
赵钧其脸色猛地一阵扭曲,片刻后又恢复了过来,眸光里带着怒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没死?!”
夏如卿见瞒不过去,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是!”
“我是早就知道他没死!”
赵钧其目光更加变态扭曲。
“怎么可能?”
“我做了最好的伪装,找了他的衣服,找了和他最相似的人!找了……”
“找什么也没用!”
夏如卿骄傲地打断他。
“我们夫妻恩爱了多年!”
“我知道他手上的掌纹走向,我知道他指尖老茧的位置,我也知道他身上独有的熏香!”
“这些东西岂是你能伪装的?”
赵钧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
“他是个冷面无心的帝王,他的心中只有权势和地位,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后宫的女人全都是他传宗接代、暇余排忧的工具,他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
夏如卿讽刺一笑。
“你错了!”
“你这每一条的形容词,都在形容你自己,他不会!”
“恰恰相反,他比你有人情味,比你胸怀宽广,他爱民如子,施行仁政,他是大楚朝的真龙天子,他福泽万方!”
“而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