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在等这边的消息。
可赵钧其已经被自己监视起来,等?
呵呵,那就慢慢等吧。
一个在陆地上,实力雄厚,兵强马壮,粮草源源不断供应。
一个漂在海上,吃喝拉撒全都靠那不多的粮草撑着。
谁耗得起谁呢?!
所以,赵君尧一点儿都不着急。
肖总兵他们也是,每天按部就班地点兵,操练。
大家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一天的时间忙碌又充实,不疾不徐。
所有人都不急,而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赵钧其。
他身边的人全是赵君尧派过去的。
那些暗卫像跟屁虫一样黏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这几天他都快急疯了。
所有的消息:
排兵布阵的计划,出战的人数,多少弓箭手,多少步兵,多少水军,粮草军需藏在哪里。
他全都知道。
可光知道有什么用?
消息传不出去一切都免谈。
他想用飞鸽传书,可那帮暗卫轻功极其高明。
估计鸽子还没飞出去,就被他们截下来了。
再者,他也没地方弄鸽子啊。
所以他很急。
不甘心就这么一直耗着,他就想了许多办法,意图把这帮暗卫给甩开。
可无论他用什么招数。
这些人都像牛皮糖一样,牢牢地黏着他。
连个缝隙都没有。
一点儿希望也不留。
“唉!”
赵钧其立在帐子里,对着外边儿的一轮明月长吁短叹。
凉了,彻底凉了。
南洋国就那么点儿粮草,他们耗不起了。
再不开战,一切就都完了。
他的计划,他的目标,他的抱负。
还有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付诸一炬,再也回不来了。
甘心吗?
怎么可能?
赵钧其走了出去,看了看帐子周围。
见那帮暗卫果然还在附近晃悠,就苦涩一笑。
“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呢?!”
“呵呵,皇兄,这么多年,我竟还是输给了你!”
他盯着那月亮看了很久,最终神色复杂地转身。
正要回去。
忽然,他看见那些暗卫一个个的,都软了下去。
“谁?!”
赵钧其十分警惕。
看看四周,又听听动静,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睛就渐渐亮了。
“难道,是有人在帮我?”
这么想着,他又上前去四周查看了一遍。
发现,除了这帮晕过去的暗卫之外,附近再无一物。
他神情彻底亮堂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也不再耽搁,迅速进了帐子,换了一身夜行衣。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这一次,连马也没骑。
当他离开的时候。
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出现在帐子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
没错,正是赵君尧,他说过,皇室的败类,他亲自处理。
赵君尧此时蒙着面,同样也穿着一身夜行衣。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双寒霜似剑的眼眸露了出来。
这样的眼眸,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冰寒,甚至愤怒和痛惜!
他盯着赵钧其住着的,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的营帐。
眼眸赤红,犹豫着迟迟没有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