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儿个皇上不高兴了,他还是别触霉头喽。
咳咳,扯远了,拉回来。
……
只听皇后又问。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施贵妃的衣裳还没送过去,你又是怎么把毒药弄到她衣服上的!”
皇后一连着,把众人心里头最后两个疑问给问了出来。
胡贵人冷笑着,想了想就说道。
“贵妃娘娘的衣裳,仅次于皇后娘娘的,您二位的衣裳,样式繁复,花纹精美,又是最多的,自然比我们的要晚上一两天!”
“所以……”
“所以你就打起了针线房的主意!”皇后衔接得天衣无缝。
胡贵人垂首,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道。
“后来,我就专门去针线房旁敲侧击地,问出了贵妃娘娘的衣裳还没送过去!”
“又叫我宫里那个粗使的小太监,扮成了宫女,假装急急地走路,撞了小慧一下,把毒药弄在了包袱皮上……”
一切都交待出来了。
大殿内久久没人说话,一片沉寂。
胡贵人就那么跪着,像是一个等着宣判的犯人。
……
夏如卿坐在最后,她耷拉着眼皮,事不关己地研究着衣服上的花纹。
其实,她内心早已巨浪滔天。
这是她入宫以来,后宫里掀起的最大的最激烈的浪!
她第一次和人斗了个你死我活。
她活着,别人就得丢命,还把她请来看着。
这深宫啊,果然和历史书里写的差不多。
混得不好,能吃人啊!
真相大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赵君尧忽然开口。
“李盛安!”
“奴才在!”
“按着规矩,谋害皇嗣,当以何罪论处!”
李盛安几乎想都没想就答。
“回皇上,按大楚律,后妃谋害皇嗣,当赐死!”
赵君尧听罢,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赐……”
“等等!”皇后急急地打断了他。
赵君尧有些不悦。
“皇后这么急,连朕的话都打断了,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这才察觉自己的言行无状,就立刻起身行礼。
“臣妾莽撞,惊了皇上,只是……臣妾有几句话想说!”
“说吧!”赵君尧漫不经心地拿起了茶盏,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是的,他刚才宣了赐死就想走来着。
快出发了他得把朝政安排好不能耽误啊,他事儿多着呢,没工夫在这儿耗着好么?
皇后也不敢耽搁,忙说道。
“皇上,胡贵人毕竟还年轻,赐死……是否有些太过残忍!”
“臣妾想着,她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贵妃妹妹的孩子还好好儿的,就……就饶她一命如何?”
皇后说得小心翼翼。
赵君尧眯着眼看着她。
看得皇后心里直发毛。
过了一会儿,赵君尧忽然冷笑。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这话,有点儿扎心啊!
皇后的内心:
我一直都在扮演贤良淑德仁慈大度的形象,后宫里位分低的那些小贵人小才人,都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怎么皇上一上来就拆我的台!
难道皇上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