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江山?姓沈的那么多,哪里来的沈家江山?就算是沈家江山,也不是孤的江山,孤这一辈子,也只是个太子罢了。”
沈承桢说着也是悠悠然,没有半分的惋惜。
殷湛然抿唇,看着面前的太子,恍惚看到了自己。
“那恕孤王好奇了,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什么目的?夺回你的江山?”殷湛然问,微微侧过头,看起来模样好看极了。
沈承桢轻笑,把玩着腰间的玉流苏,“呵……江山?我夺来做什么,改朝换代,孤还夺什么江山。”
沈承桢说着挑眉瞧着殷湛然,殷湛然紧了紧唇,“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闹得这么大动静?出了夺回江山,真的是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殷湛然说着抱起手来,微微眯起一双眼,沈承桢瞧着他不禁笑了,“自然是有第二个原因的。”
“哦?”殷湛然皱起眉来,显然是想不明白他所说的第二个原因。
白如雪就站在沈承桢的身后,瞧着面前的两人,“你们知道这么多来做什么?问的真多。”
白如雪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沈承桢却伸手拦住了她,“是孤客人,不可以这样胡闹。”
沈承桢用胡闹,那显然就不是太子对宫女的说话,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或者说是朋友,为了维护另一个人所说。
郁飘雪记得,以前殷湛然给自己解围也是用自己爱胡闹来解围。
白如雪很听沈承桢的话,应了声‘是’就不再说话,沈承桢瞧着郁飘雪,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穆青衣杀了你朋友,十分抱歉,孤向你道歉。”
沈承桢说的十分真诚,郁飘雪嘴角抽了抽,她真想问他:他的道歉,能让淳于恨复活么?
“哪里,太子严重了。”郁飘雪低着头,却是淡淡飘出了这样一句话。
沈承桢瞧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孤知道你心里是不愿意原谅孤的,这样吧!道歉自然要有诚意,那就……嗯……孤愿意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
郁飘雪心里一阵厌恶,抬头看着沈承桢,只觉得这张俊美的皮囊让人恶心。
殷湛然伸手拍了拍郁飘雪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有箜篌天引在,他们两人一起上也没有赢的可能。
郁飘雪当然知道,所以她总是默不作声的,就怕自己忍不住。
“任何问题?”郁飘雪瞧着沈承桢,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实在是冷,比雪还冷。
不过沈承桢不知道是忽略了,还是装作没看见,唇边噙着的笑意依旧暖暖,“你问,只要是你问的,孤都回答你。”
郁飘雪瞧着他的样子,似乎郁飘雪就算要问他最私密的事他也会说。
郁飘雪偏过头看了看殷湛然,一个机会,两人自然是想问最大的利益问题。
殷湛然想了想,其实一个问题可以接连着推测出其他的答案,而且现在问题最大的是要知道他们做什么。抿了抿唇,殷湛然思虑再三,心语传音告诉郁飘雪,‘他们惊动天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