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有个女佣人抱着一个人偶跑过来，胆颤心惊道，“是这人偶……它居然能发出和这位小姐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在房里睡觉，还和我说了话，我以为她在房里的，没想到再去找人的时候，里边的人老和我说同一句话，我这才发现被窝里只有枕头，而说话的声音出自这个人偶……”

付海清眼角瞄到起了好奇心的记者，到嘴边的一句“废物”，又硬生生的咽回去，瞪了她一眼：“给我下去！”

祝鑫明看到秦暖有些心虚，挡着脸不吭声。蒋卫国的表情一如既往，关行之没有任何表示。

只有董郝敏，她站起身，一身高雅端庄地走到秦暖身旁，问了句：“秦小姐，不知你为何要打断唱票？”

听到这话的顾向席，眼底闪过一道慌张，不过很快就归于镇定，声调寡淡的开口：“不是唱票吗？那才是正事。”

董郝敏不理睬他的话，加重语气重新问了遍：“秦小姐，对于掌门人的投票，你是否有什么想说的？”

“她没有想说的。”顾向席将秦暖拉到身后，对着董郝敏的眼底，闪现了一丝戾气。

从开始投票到现在，他的脸没有出现任何波动，连被关行之背叛，被记者质疑，他也是神情淡淡的，仿佛将一切置身事外。可一对上秦暖，他就控制不住了？

董郝敏勾了下唇，回头望向付海清，意思是由他来做决定。

然而付海清还没开口，站在顾向席身后的秦暖，捏了一下他的手，表示没关系，然后扫过在场的人，音调悦耳好听地出了声：“我是有话要说，因为……”

她张望了一圈，看到女佣手上拿着的卡片，走过去问了句：“可以给我一张吗？”

佣人不理解她的话，却还是将手里的卡片递过去，还顺带给了一支笔。

秦暖将卡片拿在手里，写上字，再将卡片丢进透明箱子里，这才开口，“因为我要投票。”

场面有几秒钟的凝滞，记者们错愕地看着她，直到有人喊了句：“这不是人人能投的！”

“对啊，你投了也是无效。”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不会以为是在演戏吧？”

“这都上直播了，她绝对要被骂……”

伴随着记者高高低低的声音，蒋卫国终于有了反应，浑浊的眸光里，闪现出一丝惊讶。同样震惊的还有陈诺和祝鑫明，前者小声忧虑地喊了声“席哥”，后者直接嘲笑道，“当初你不肯签环球影视的时候就觉得你傻，如今一看你脑子真是有问题！”

在顾向席收到董郝敏给他发的那条短信时，他就知道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被捅出来，可是他没想到，秦暖会提前一步知道真相。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保护这个秘密一辈子，他不想让她混入这个明争暗斗的圈子当中，她不该属于这个馄饨的世界，她拥有的，只能是纯粹干净的那片净土。

“暖暖……”顾向席走上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秦暖却往后退一步，冲他轻摇了摇头。

她深呼了口气，鼓足极大的勇气，开了口。顾向席为了她付出宁可抛弃一切，而她的力量，或许渺小，但一点点也好，她想帮助他。

“你们口中的楚四太太，楚玲玉，是我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