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擦掉,再画时,先长长画了一道曲折的线,好像蛇那样。
刚把曲线画完,又擦了。
第三次画,却是画了个女人。
看着她默默地的画完,又要给画出的美女点睛时,李南方抬脚,把那幅画给搓了。
杨棺棺抬头,愕然问道:“怎么了?”
“画画,不点睛。”
李南方解释道:“我们老家那边的人,都这样说。”
杨棺棺目光一闪:“你老家,在哪儿?我、我能去吗?”
“怎么不行?等有机会,我带你去。”
李南方嘴上说的很慷慨,但暗中却说:“我是绝不会带你去的。要是让那些老娘们,看到我把如此千娇百媚的你带回去后,还不得掐死我?嗯,师母不在此列。”
“好啊。那就说定了。你什么时候去,记得带我一起。”
杨棺棺很高兴的样子,点头后忽然问:“哦,对了,你找到小姐姐了没有?”
提到她小姐姐,李南方就心烦。
“没找到?”
看他脸色黯然下来后,杨棺棺就有些惊讶:“你没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吗?”
她的话音未落,李南方刚才顺在沙滩上的手机,爆响了起来。
随手拿起,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李南方脸色再变,飞快的放在了耳边。
生怕会听错闵柔所说的每一个字,李南方特意点开了扩音器。
所以,杨棺棺能清晰听到闵柔的声音,带着恐慌的哭泣味道:“南、南方,你来了没有?”
看了眼张嘴要问什么的杨棺棺,李南方直接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巴,沉声说道:“闵柔,别怕。我已经来欧洲了,正在广撒人手,搜查你的下落。这次,随我来的足足有三百个人。你放心,我们肯定能找到你的。”
撒谎,虽说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但任谁都无法否认,谎言也有善意的,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让深处绝望中的人,看到希望。
果然,闵柔再说话时,恐慌的意思就减少了很多:“那你快来。南方,我现在好怕。就在刚才,有个姐妹被他们拉出去了。这两天,除了我之外,所有姐妹都被他们糟蹋过了。我们都能听到,她发出的哭叫声。好几个人,欺负她一个。”
“他们,都会死的。”
听闵柔这样说后,李南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这证明,那些人不敢轻易动闵柔。
“南方,我现在还是在海上,我能感觉——我不说了,又来人了!”
嘟的一声,闵柔在那边结束了通话。
她现在还在海上,这很正常。
同时也证明,偷运她们的那艘货轮,并没有在沿途某国,动用飞机等交通工具。
只要她还在海上,就能暂保安全。
“闵柔,被人绑架了。现在,正被一艘不住改头换面的货轮,偷运往欧美地区。至于去了哪儿,我也说不清。但我会去找她,今晚就走。”
李南方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给杨棺棺简单解释道。
“我也去。”
杨棺棺跟着站起来,说。
“不行。”
想都没想,李南方就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非得要去的。”
“你给我回家!”
杨棺棺的固执,让李南方有些不耐烦。
他去欧洲那边,不是去玩耍,是要救人。
必要时,还要杀人,放火。
男人在做这种事时,怎么可能会带着个累赘呢?
尤其这个累赘,还是这样的千娇百媚。
真要带她去了欧美地区——特么的,欧美地区的老爷们儿,对美色的控制力,并不是很强。
那样,就会给李南方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所以,是绝不能带杨棺棺去的,真要再犯病了,会把李南方给愁死的。
训完那句话后,李南方转身就走。
闵柔的这个电话,影响了他的心情,稍稍打乱了他的计划,只想尽快飞到欧洲,去找大卫哥。
大卫哥在英格兰是地头蛇,又不是做什么好事的主,应该会听说过汉姆。
至于杨棺棺——她自己能来澳门,那么自己就能回去了。
李南方在前面走,杨棺棺在后面跟。
他没管,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来到市区后,李南方先找了家时装店,给了人两百块钱的小费,借用人家洗澡间用一下。
他在做这些事,杨棺棺就站在门口,脸色凄凄的看着他,很可怜的样子。
这让时装店的老板娘,怀疑李南方这厮是个始乱终弃的。
要不是看在他出手很大方的面上,说什么也得把这家伙赶出去。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敢随便始乱终弃,还算个人吗?
二十多分钟后,李南方从楼梯上走下来。
杨棺棺还在那儿,脸色凄凄。
“唉。”
李南方叹了口气时,杨棺棺说话了:“我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