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臣妾多日未见殿下,想来殿下一定是忙着处理政务,臣妾怕殿下累坏了身子,所以特地做了一碗玉莲荷花羹拿来送给殿下……”其实她在看到眼前这香艳一幕的时候就已经想摔碗而走了,只是想到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所以强忍着这一口气继续曲意逢迎着。
“爱妃真是有心,本宫最近确实累得很,拿上来吧。”北堂玉宸微微一笑,陶思烟身后的宫女便将那碗玉莲荷花羹端了上来。
陶思烟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这次献媚算是献对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的脸色由青到白,又由白到青,反反复复几次都没能咽下那口恶气。
只见北堂玉宸将玉莲荷花羹递到了慕容舞的手中道:“近日陪着本宫真是累坏你了,这羹就赐给你。”
慕容舞接过手中的羹,朝着脸色苍白的陶思烟瞟了一眼娇笑道:“太子殿下真是体贴,只是这些日子使力的都是太子殿下,这羹还是让臣妾来喂殿下吧?”
“你打算怎么喂本宫呢?”北堂玉宸捏住慕容舞的下巴,将她的头凑近自己的脸道,“用你这张小嘴可好?”
“哎呀,太子殿下不要这样戏弄舞儿了啦,侧妃娘娘还在一旁看着呢……”慕容舞欲拒还迎的样子真是炉火纯青。
北堂玉宸这才假意想到陶思烟还在自己的跟前,他对着陶思烟挥了挥手道:“爱妃的心意,本宫已经知道了,若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就退下吧。”
陶思烟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北堂玉宸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与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调笑着,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将自己辛辛苦苦熬的羹肆意地送到那个野女人的口中,他这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
只是纵然知道是这样,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恨恨起身,欠了欠身后便愤然离去。
“侧妃也算是个有脾气的。”看着陶思烟的背影,慕容舞笑道,“只可惜嫁给了太子殿下你这样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这日后也就只有干吃醋的份了。”
原本还将慕容舞抱在怀中的北堂玉宸突然起身将慕容舞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慕容舞没有防备,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上,她身上吃痛,一双有些怨恨的美目看着北堂玉宸,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前一秒还能和自己调情,后一秒竟然就将自己直接推了出去,没有丝毫的手软,真是一个既阴沉又可怕的怪物!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想要的,本宫答应你的,都会给你的。”说完,北堂玉宸就拂了拂华服转身离开,只留下衣衫不整的慕容在躺在地上咬牙切齿。
第二天上朝,在议完了所有的事情后,接下来的一切,完全进入了北堂玉宸所安排的状态之中。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就在要退朝的时候,一个臣子突然站了出来说道,“臣以为,镇王殿下之事不应那么快就下结论,还应该再仔细查查才是,镇王殿下表现一向堪称出色,这说死就死……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是啊皇上,镇王殿下为忙科举制度的事情上下奔波,可如今却要赐死,这实在是令人有些叹惋啊……”
紧接着,这朝中又陆陆续续蹦出了三四个大臣为北堂玉逸说话,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人质疑这件案子的本身是否有什么蹊跷,他们为北堂玉逸开脱的理由竟然都是那些无关痛痒的,仅仅只是在为镇王高歌诵德。
北堂玉宸看着北堂叶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有人为北堂玉逸翻案,只是一味地请求放了他,这只是会让多疑的父皇觉得北堂玉逸在自己文武百官中的地位斐然,纵然是犯了谋逆这样的大罪,却依然有人愿意效力于他,这不是威胁到了自己帝王的宝座又是什么?
他们说的做的,都只会加速北堂叶弘对北堂玉逸的厌恶,只会让北堂玉逸死得更快!
他朝着千峥使了个颜色,千峥心领神会,他站了出来说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但是老臣以为,就算是想要饶了镇王殿下,也一定要找到镇王殿下是被冤枉的证据来,若是镇王殿下真的在行谋逆之事,那纵然他再能干,也不能轻易放过啊!”
“都查得那么清楚了,朕的儿子为了皇位,想要谋害于朕!可是你们却还在为他求情,你们到底是朕的臣子,还是北堂玉逸的臣子?”北堂叶弘怒拍龙椅道,“本来朕还念在多年父子之情,想再过两月处以极刑,可如今看来,他是断然留不得了,传朕旨意,三日后赐他毒酒一杯,让他自行了断吧!相干人等,全部处死!谁再为北堂玉逸求情,杀无赦!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