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帮子所谓的“好手”也不过是从武校里挑出来几个能打的,后来苗董带来的人除律师之类的文职人员外,还有两个是真正的保镖。
就连给苗董开车的那个叫“家福”的司机也非同寻常。
从开始时的低调到现在的强势,就连方奇也看出苗董在岳山县貌似不太有人脉,要不然也不至于会被人整的如此狼狈。她想把苗苗转移去岳州也有道理。
可是方奇没法迁就她。
趁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方奇又趴在椅子背上眯了会。
天色微亮时,清醒时苗董并没在屋子里,推门出去就见苗董还在跟那几个人比划着说什么。
苗董见方奇出来便说道:“给你准备了个房间,你好好休息下吧。”
方奇摇头:“不用,我去看看我叔,现在苗苗需要打点滴维持身体机能,这个时间应该可以了。那药一天喂六次,每次八粒。”
下楼时没看见武校所谓的“好手”,方奇搓揉着干巴巴的脸,站在微凉的小花园里伸伸腿弯弯腰,做了几个活动关节的动作,然后往前面走。
这苗家也是奇怪的很,苗苗差一点儿死掉,她爸爸竟然没露面,连其他亲戚也都没出现,完全不合人之常情。
到张老蔫病房时,达子的病床上又住进来一位,是个体壮如牛的大妈,嗓门粗哑洪亮,进来时她正跟坐在一边男人说话,她那根本不叫说话,应该叫训孙子。那男人低着头可怜地萎缩在方凳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看见丽子,大概是去洗漱去了。
张老蔫傻了巴叽地瞪着两眼数羊,看他这付鬼样子,根本没人会想到老棺材会忍辱负重几十年,布下一个个圈套去坑他主子。
方奇摸摸他的手,二指顺势搭在他的脉搏上,虽然跳动十分缓慢,但能感觉到还算平稳,这是已经控制住病情的征兆。生病好像开车,再好的刹车你也不可能踩下去就能刹住,还得缓行一段时间。
亏得求助及时,不然这老棺材现在恐怕已经下地狱了。
接下来,药性挥发就能修复他硬化腐烂的肠道。
方奇正搭脉,张丽端着脸盆进来,从床头柜上抽出牙刷和脸盆牙膏给他,让他也是洗洗。
两人下楼吃早饭,到院子时,张丽仔细看看他的脸:“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方奇使劲眨巴着眼:“我的经历比好莱坞大片还好看,又刺激又惊悚,一般人扛不住。昨天做个手术,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我现在对医生算是看明白了。”
张丽挽住他的手臂,小鸟依人般依靠在他肩膀上,“你可别太得罪你了。”
“没呢,”方奇的胳膊肘儿给张丽抱着,那种触觉马上从手臂传导到大脑,电流走到手臂,手臂就得麻痒,走到肩膀,肩膀都塌了。
“我还不知道你?逞能呗!”张丽撇嘴道。
“呃,”方奇不想说话,只想这么让她抱着胳膊,面前是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这简直是充电宝啊,立马就能充电,只觉得脑壳里好像有个动态图标,绿色能量条不断向前滚动。
那叫一个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