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自然不可能这么蠢，但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深意呢？成小凡带着一群高级参谋，还有九个军团长，却一直没有得出结果来。

第四波进攻开始了，从这一批动物能看出来，黑暗教廷将所管辖区的动物几乎都抓来了，因为这次出动的动物中甚至有癞蛤蟆，青蛙这样的东西。那一片呱呱声让所有人都面露怪异，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前无古人。

一堆参谋还在研究，沈牧的表情却凝重起来。这场战争的胜负主要还是看他和黑雾之间的对决。黑雾如此自杀行为，不为了消灭战争城市的有生力量，那么便只有一个原因，针对沈牧而来。

黑雾的力量远强于沈牧，而他至今没有杀掉沈牧的原因在于沈牧体内的神格，有多个神格在，黑雾无法杀掉沈牧，他一定在这个方向努力。

在总部是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的，沈牧和成小凡说了一声，转身飞往战场。

黑暗教廷的人马沿河而下，在接近曼德勒的地方被吸血鬼军队拦下，堵在了河对岸，但他们依旧源源不断的派遣动物参战。

曼德勒是缅殿第二大城市，人口密度很高，想要避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沈牧赶到曼德勒，正看到逃难的人连续不断的从城中逃离，长长的队伍像蛇一样，连绵不绝，延伸了好几公里。

战争的附加便是平民的伤亡，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

沈牧没有理会下面看到他如潮水般的惊呼声，径直飞向战场。

由于对方都是动物，所以派出来是人数最少的吸血鬼小队，总数量不过一千，但却挡住了所有的动物。

鲜血染红了伊洛瓦底江，清澈的河水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刺眼且浓稠。岸边堆满了各种动物的尸体，有的已经死透，有的还没有死透，躺在地上哀鸣。

沈牧不闻不动，也没有下去帮助吸血鬼们，而是飞到上空，皱眉看着下面的厮杀。

他和黑雾之间很默契，将对将，兵对兵。只要黑雾不出动，他也不会轻易插手下面的战斗。

黑雾并不在战场，最起码没有像沈牧这样高调的出现在战场上。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沈牧在战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赶到战场，看了一个小时，却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好像这就是一场非常简单的自杀式进攻。

动物们都死了，一千多吸血鬼瘫坐在地上，进行这种激烈的战斗，即便他们是吸血鬼也感觉到异常劳累。

沈牧看没有动物了，下去抓起一具动物的尸体看了看，没有奇怪的地方，又抓起一只还没有死透的动物，依旧没有异常。

在沈牧皱眉思考的时候，他手上的动物彻底没了气息，瘫软下来，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垂落。

沈牧这时候才猛然想到他此前忽略的一件事情，魂魄呢？这么多动物的魂魄都去哪里了？

但凡一地生灵死亡过多，必然会造成阴气凝聚，轻则影响地气，重则白日见鬼。此前的战场就因为杀虐太多，造成白日见鬼的景象，沈牧才让下面的禅师们集体前去诵经，消弭怨气。

这里的死亡的动物数量更多，可周围却感受不到一丝阴风，看不到一缕魂魄。

沈牧手掐指诀，脚踏禹步，口念咒语。

一段引魂诀念完，并没有一只阴魂前来，但沈牧察觉到了最后一缕逃脱的猴子魂魄的去向，正是黑暗教廷的驻地，从地下被人强行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