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到章文成这个名字,是萧晋之前无论如何也没能料到的意外。他甚至差不多都快要忘记这位师兄了,谁成想人家虽然做了丧家之犬,却仍然恨他之心不死,竟主动投到了白恒轩手下。
有意思!刚刚踏上夷州土地就能收到这么有意思的信息,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太无聊才对。
心中隐隐的兴奋起来,萧晋拥住张安衾狠狠亲了一口,呲牙笑着说:“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我突然发现那位白大少还蛮有趣的,都有点后悔曾经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他了。”
女人一般都很难懂男人与对手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惺惺相惜,所以张安衾也很不理解。在她看来,只要能赢,对敌人用怎样的手段都不过分,傻子才会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还玩君子那一套,《镜花缘》中的那种君子国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灭国。
于是她很认真的说:“大叔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哦!只有被打败打死的敌人才是好敌人,你觉得人家有趣,人家却觉得你可恨,明不明白?”
萧晋被她逗乐了,额头抵住她的脑门,用浓浓宠溺的口气说:“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可爱?我现在越来越想把你绑架回大陆了。”
张安衾这才知道自己多想了,就撅着小嘴儿道:“真是的,白担心你了,我早该知道的,你对我都这么坏,会跟敌人讲规矩才怪!”
萧晋哈哈一笑,牵着她的手上楼。“说对了,你家大叔我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君子,像白恒轩那样的人,多喘一口气都是对‘人类’这个词语最大的侮辱,他必须死,无论用怎样卑鄙的手段都不过分。”
听他这么说,张安衾才彻底放下心来,又问:“那个章文成是谁啊?看你刚才的反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谈不上熟悉,”萧晋说,“但我确实认识他,而且曾经关系还挺近的。”
“那他是你什么人呀?”
“他是我师兄。”萧晋将自己与章文成的恩怨简单讲了一下,然后道:“他很聪明,很擅长借刀杀人,以他的能力,不管去了哪儿都肯定能活得不错。我一直以为他早就逃往了国外,没想到竟然一直躲藏在国内某个角落关注着我,一见我跟白恒轩起了冲突,立刻就跑来投奔。说实话,这件事本身比听到他的名字还让我感到意外。”
来到楼上客厅,陆熙柔和竹下千代子坐在沙发上,一看见萧晋便都露出了询问的神色,可他却不理会这两个女人,揽着认真听他说话的张安衾继续向二楼走。
“这个混蛋!”陆熙柔气的大骂,“一碰见女人就忘正事儿,有时候我真想干脆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