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祥今年六十五岁,许是操劳过度的缘故,脸上已经开始有老年斑,腰背也有些微的佝偻,看上去跟年逾古稀似的。他没有理会女儿的致歉,表情严肃的坐在那里,不喜不怒,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房老您好!初次见面,晚辈萧晋。”给房韦茹面子,萧晋微微弯了下腰。
“坐吧!”房正祥淡淡开口,情绪依然没什么变化。
萧晋无所谓的笑笑,拉着房韦茹的手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萧先生,”房正祥点燃一支烟,转脸看他,开门见山,“老朽今天请你来的原因,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的二……”
“抱歉!我不知道,还请房老明说。”萧晋也点燃一根烟,不客气的打断。
房正祥眼中掠过一丝怒意,瞥瞥女儿,却见房韦茹正在专心的为他们倒茶,脸上笑意盈盈,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萧晋刚刚的无礼一样。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是这样的,前些天,我的二儿子韦胜被警……”
“房老,”萧晋再次打断他,一脸无辜的问,“您今天不是要约晚辈一起吃午饭吗?如果只是谈事情的话,没必要定在酒店包厢见面。话说,我跟韦茹忙活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先让我们叫点吃的垫垫肚子,有什么事儿咱们之后再谈。”
房正祥再压不住火,沉声质问:“萧晋!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萧晋嘴角翘起:“房老您言重了,再怎么说您也是韦茹的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她在,晚辈又怎么可能羞辱您呢?事实上正相反,我之所以一再打断您的话,就是为了您的面子着想。房韦胜的事情已经定了,他会被从重从严的审判,不让他在牢里住上个十年八年的,晚辈都不好意思继续吃韦茹亲手做的饭。”
房正祥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萧晋一上来就把话给说死了,愣了愣,目光转向房韦茹:“小茹,那可是你嫡亲的哥哥。”
房韦茹瞬间红了眼眶,咬牙道:“也是夺走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的哥哥!”
房正祥一滞,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恼羞成怒道:“他就算再对不起你,那也是我们房家内部的事情,你找一个外人来对付自己的至亲,还知不知道自己姓房?还要不要房家的脸面?”
“脸面?”房韦茹冷笑一声,轻轻靠住萧晋的肩膀说,“我所有的脸面都是靠着这个外人拿回来的,也正是为了房家的脸面,某些长在房家身上的毒瘤就必须清除。说句不敬不孝的话,这些年,您也感觉到这个家越来越难管了吧?!既然连您都管不了了,不找外人还能找谁?难不成,您宁肯房家分崩离析就此破败,也要继续忍受那群无能之辈胡作非为?凭什么?就凭他们姓房?那我也姓房,没理由他们做就是对,我做就是错!”
房正祥额头青筋狠狠跳了一下,脸上的怒火却反倒慢慢散去,微眯起眼:“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房韦茹眼底闪过一抹解气的快意,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脸望着萧晋。萧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我饿了。”
“那就先吃饭,边吃边聊。”房韦茹起身就去包厢外吩咐服务生了,气的房正祥青筋又跳了好几下。
“萧先生,听说你是在京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跑到我们江州来的,不知是真是假?”等菜的功夫,房正祥看似随意的开口问。
萧晋依然还是那副欠揍的微笑模样:“道听途说总是有些失真的,我是在京城得罪了人,但对我而言,除了我的身边人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该得罪的。至于跑到江州这件事,一年多前没错,现在嘛……呵呵,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了,哪里又能比得上呢?”
“你的地盘?”房正祥冷笑,“萧先生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京城那位易老先生会不会认同了。”
作者题外话】:老话儿说:不出正月都是年;所以我再重申一遍,新年期间,也就是正月里,只要时间宽裕,我都会加更,要是很忙,也会保证最低五千字。就这样,以后不再解释了。再祝大家新年愉快,猪年大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