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芳菲淡淡一笑,将一缕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裴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羡慕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对他有了什么想法。”
裴子衿有些诧异:“我们有什么特别的?你应该经常能见到他和身边女人相处时的场景吧?!”
“不一样。”华芳菲说,“他对别的女人态度能明显让人感受到在走两个极端,要么是对母亲般的依赖,要么是对女儿般的呵护,总之都是宠爱居多一些的,可他对待您却不一样,好像更自然一些,就像两个彼此知心的朋友……不,用‘朋友’这个词形容并不十分贴切,但是抱歉,我的词语储备实在太过匮乏,没办法准确的……”
“战友!”裴子衿突然出声打断道。
华芳菲一怔:“什么?”
裴子衿嘴角翘起:“我们是战友,可以毫无保留的彼此信赖、并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裴子衿预料的分毫不差,萧晋回到宴会厅还没两分钟,宫霁他们就回来了。只见几人的表情或沉重或轻松,只有刘尚风面色苍白,如丧考妣,跟刚刚被这些人给轮了一遍似的。
“几位,磨蹭了这么长时间,有结果了吗?”他嘴里叼着烟,翘起二郎腿问。
宫霁是个老骗子,察言观色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所以他很快就敏锐的发现萧晋和之前有些不一样。眼底深处那一抹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好像不见了,清澈自信了许多;身上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那种随时都会爆发的状态,变得恬淡和悠然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他自信我们会答应他的要求,所以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笑话!在即将反败为胜的节骨眼上被意外将了一军,不得不来到这里谈判,之前那种憋屈的样子才符合他一贯骄傲和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的状态一定有鬼!
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宫霁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刚要掏出手机,就听萧晋不耐烦地说:“咋的了?出去一趟突然耳背啦!赶紧说正事,同不同意的都给个话儿,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儿!”
宫霁沉吟片刻,冲一直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青年人招了招手,吩咐道:“给极乐打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极乐?”萧晋挑起眉,指着那青年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叫往生,以前我还以为是姓王的王,没想到竟然是往生极乐,宫老头儿,你挺会玩的嘛!弄个金童玉女在身边跟着,还起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咋的?觉着自己亏心事做得太多,怕死后下油锅么?”
宫霁眼角抽搐一下,沉声道:“少废话,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尚风手里所拥有的尚水集团股份都可以给你,希望萧先生能够做到言而有信!”
“呦!没想到刘高人竟然能够做到为了大家而牺牲,如此高风亮节,我可得敬你一杯才行。”
萧晋笑眯眯的冲刘尚风端起酒杯,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可当他喝完发现刘尚风竟然一动没动,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砰地一声将酒杯撴在桌子上,寒声问:“怎么?刘高人不肯给这个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