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有句话我得先跟您声明一下:不管您想知道什么,小侄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我不能向您许诺任何保证,而且出了这个门,您说什么我都不会认的。”
“那可是四十七个无辜的孩子!”田立诚再次愤怒起来,“你也能这么无动于衷吗?”
萧晋摇头:“伯父,小侄的道德水平虽然瑕疵多到像个筛子,但‘人’字一撇一捺顶天立地的原则始终不曾忘记,所以,正相反,您眼中我的‘无动于衷’,恰恰正是为了那四十七个孩子……不,准确的说,是为了今后不再出现像他们一样不幸的孩子。”
以田立诚对萧晋的了解,自然不相信他会对那样的惨剧视而不见,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以为萧晋正在执行什么任务,希望能激将出这个年轻人心中的热血,暂时忘掉什么国家荣誉,先还那些孩子的父母一个公道。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就皱了起来,将烟盒丢过去道:“慢慢讲,从头到尾,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
萧晋耸耸肩,点燃一支烟后,就从去年打残一个利用孩子做乞丐的团伙开始说起,直到昨晚行动,除了方菁菁之外,其它能说的都说了。
“王茂勋父子、甚至整个王家都参与进这件事的可能性至少有七成,但是我目前还没有掌握丝毫的证据,如果贸贸然行动的话,通过吕兴昌父子确实能让王茂勋父子伏法,可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王家的其他人会继续逍遥法外,境外的人口贩卖集团也能好整以暇的继续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就像灭火一样,不找到失火的源头,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这不是我想要的。”
听完这番话,田立诚的眉心已经挤成了一个川字。“如果你的怀疑没错,马戏团那样庞大的犯罪集团连各国政府都剿之不灭,你一个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剿灭整个马戏团当然不可能,至少现在的我和它相比还有着蚂蚁与大象的区别,但是,蚂蚁虽小,胜在坚持,这一次只要我足够小心,成功的麻痹住王家,相信总是能寻找到某些蛛丝马迹的,最不济也要砍掉马戏团伸到我们华夏的那只手,打疼它,让它不敢再轻视和摧残这片国土上的任何一个人!”
田立诚的双眼陡然一亮,犹如夜晚荒野中的一抹星火,不夺目,却直指人心。“小子,年轻人嫉恶如仇是好事,但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现在还是条见不得光的丧家之犬了?易家这座大山连一块石头都还没搬走呢,这就开始琢磨更大的那座,我是该夸你有鸿鹄之志、雄心勃勃呢?还是该骂你好高骛远、自不量力呢?”
萧晋裂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小侄认为您应该为我没有鼠目寸光到以向易家复仇为生而感到欣慰。”
“放屁!”田立诚笑骂,“小兔崽子,实话跟你说,我确实对你非常的欣赏,但同样,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人在一起的。”
“君子一言!”萧晋噌的一下站起身,激动道,“等我解决掉易家和马戏团,您就不能再拦着我和桐桐的事情了。”
田立诚一滞,恼羞成怒:“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