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个态度暧昧不明的大国,对他而言作用就非常的重要了。为了让这个大国继续暧昧下去,不拿出点诚意来怎么行?刘若松就是诚意之一。甚至有传言说,他其实就是北高丽王的儿子,柳成东不过是个防止刺杀的幌子罢了。”
“我去!越说越玄乎。”萧晋头疼的捏捏鼻梁,“他有可能姓柳就已经够让我郁闷的了,要是姓了金,那我特么真就只能准备上千万美金去雇佣马戏团的杀手杀他了。”
裴子衿笑了笑,说:“不管传闻是真是假,有件事是肯定能确定的,那就是刘若松如果真是从北高丽来的,咱们就不能用常规的办法去对付他,甚至都不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死在华夏。
还别说,花钱雇佣马戏团倒确实是个好办法,起码可以转移仇恨,回头咱们朝廷推卸起责任来也容易。”
“你妹的,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能让老子赶上啊?”萧晋烦躁的揉乱头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质子这一说?有就有呗,可这他娘的哪儿是什么质子,分明比太子还牛B嘛!”
“所以我刚才才会说那句话。”裴子衿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萧晋,我知道你心里有多么在乎身边的人,也知道翠翠发生这样的情况让你有多心痛,可你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世界之王,不可能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凭本事解决。
很多时候,命运就是喜欢看你气急败坏又束手无策的样子。说到底,无奈也是人生的主旋律之一呀!”
“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些道理?”萧晋朝她微微苦笑一下,指指心口,说:“可是,这里面不甘啊!”
“我也不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萧晋点燃一支烟,又似乎忘了抽,低头沉默,任由青烟从指间袅袅而上。
良久,他长叹一声,幽幽地说:“其实,我认过一次命,成为囚龙村的一个支教老师就是我向命运低头的结果。只不过,老天爷可能觉得那样的我太无聊了,于是就把沛芹姐和老族长那样干净纯洁的人送到了我的面前,使我幡然醒悟,也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还会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但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一次。”
“那就不要放弃啊!”裴子衿说,“这一次低了头,不就能保住老天爷好不容易给的新希望了么?”
“翠翠呢?”萧晋问,“为了我的希望,她就活该躺在医院生死不知么?”
裴子衿哑口无言。
摇摇头,萧晋再次叹息一声,说:“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在一个接一个的取舍中度过的,左还是右,前进还是后退,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我嘴里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可以骗尽天下人,却骗不了我自己的心。
如果这次我为了自己而选择性无视翠翠遭受的痛苦,那可以预见的是,将来哪怕我成功站在了这世间的巅峰,也会鄙视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