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山闻言只能苦笑摇头,心说这孩子哪哪儿都好,就是太淘气了。
“丁老太婆你够了啊!”这时,郑怀玉不爽的开口说道,“想表现你慈他孝,明天回家后有的是机会,不要在这里刺激我们这些孤寡老人。”
说着,老太太又瞪了萧晋一眼,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唤道:“过来。”
萧晋猜到了那是什么,眼中光芒一闪,便走过去,低头束手站在老太太的身前。
郑怀玉满意的点点头,正色说:“这次竞选,你的水平和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年轻,但成为我杏林山的兑位长老也是实至名归。现在,我谨代表其他六位长老,将这个给你,望你今后能严以律己,精进不休,策顽磨钝,扬清厉俗。”
听完最后这八个字,萧晋嘴角就勾起一抹苦笑,却又不得不弯下腰去,接过盒子郑而重之的说:“晚辈谢长者青眼,今后定然焚膏继晷,夕寐宵兴,绝不辜负长者们的殷切期待。”
郑怀玉微微一怔,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无奈,又柔声道:“具体的长老位授予仪式要等我们通知过杏林山的主要人士之后再确定日期,鉴于其中的不确定性,所以就先将这个给你。
里面是你成为兑位长老的信物和我杏林山的一些行事准则、义务以及山内的各种联络人和联络办法。本来,这事儿应该由你师父来办,但现在发生了晁玉山和淑然的事情,估计老刘心里也正苦着,你多理解一下,委屈你了。”
“郑奶奶这话可言重了。”萧晋笑着说,“小子的行事作风虽然是有点轻佻浮夸,但做人还是很喜欢低调的,尤其讨厌各种繁文缛节,郑奶奶您这样做,小子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委屈?
如果可以的话,那什么授予仪式也不要办了,把这事儿跟几个山内的主要人士通知一下就成。真的,这是小子的真心话,恳请各位长者同意。”
说着,他又深深的弯下了腰去。
讨厌繁文缛节,这是实话,但他真正不想举办那劳什子授予仪式的原因,却是为了保密。
虽然他爷爷萧泰一生都比较低调,从不担任什么这协会那论坛的名誉职务,连杏林山都不搀和,但在华医界也是有几个至交好友的,“闲安一针”的名头更是响亮,若是真举办什么长老位授予仪式的话,来宾中保不齐就有认识他的,要是传到易家的耳朵里,这个长老位抢的可就太不值了。
郑怀玉见他弯腰不起,知道他确实出于真心,不由愣了愣,在与其它几位长老对视一眼之后,就扶起他,说:“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在我杏林山的长老更替历史中从来都没有过先例。
毕竟,仪式仅仅只是一个仪式,主要目的还是让你能尽快融入杏林山的这个大家庭里来,再不济,来客中还会有许多从事华医药有关的商人,你现在不是也做着许多生意么?能提高发展一些人脉,也是极好的呀!”
确实,只要是稍微有点上进心的人,都不会凭白放弃这么一个拓宽人脉的大好机会,但还是那句话,萧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他就开口道:“奶奶说的这些,小子都明白,也知道这是一个在华医界站稳脚跟的机会,但是,您忽略了小子的年纪呀!
以往坐上长老之位的都是已经成名多年的医道名宿,小子却连而立都不到,到时候,让一帮前辈祝贺小子成为长老,光是想想都觉得别扭,要是运气不好再碰上一两个小心眼儿的,莫名其妙结了仇都说不定。
因此,还请奶奶和诸位长者照顾照顾小子的苦衷,仪式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反正盒子里也有主要人物的联络方式,人脉方面的问题,小子会自己解决的。”
郑怀玉闻言蹙眉不语,丁夏山见状就帮腔道:“我觉得小萧讲的也有一点道理,远的不说,就说这次的晁玉山吧!谁能想到晁家那样传承数百年的医道大家也会养出如此卑劣不堪的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