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傻乎乎、特别可爱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你觉得我长得好看?
我很用力的点头。
她又问:你不近视吧?!
我又很用力的摇头。
紧接着她就又笑了,但却是无声的很温柔的笑,用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声音说:好吧!难得你有个聪明的脑瓜却眼神不好,老娘也没玩儿过三好学生,就先拿你练练手好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裴子衿已经目瞪口呆。
一段青涩且能令人温馨的恋爱故事发生在脚踏四五条船还不知满足的萧晋身上,“违和”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内心所产生的荒谬感,但同时,她又很想听下去,甚至潜意识里想要听到一个美好的结局,尽管她知道那不可能。
“我知道她那是故意说出来装逼的,”萧晋继续讲述道,“我出身华医世家,第一次和她牵手的时候就偷偷给她把了脉,确定她还是一个原装未拆封的处女,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因为内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负责说,我负责听。那年我不到十六岁,而她也才刚刚十八岁,情话什么的,我说不出来,她又不屑于说,一天到晚都是讲些什么又把谁谁谁给揍的哭爹喊娘,或者等她当上了‘京城一姐’就怎样怎样之类的。
毫无甜蜜可言,我却感觉很幸福。其实,只要每天都能见到她,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跟我提了分手,还说只是看我可笑,跟我玩玩儿而已,现在发现我是个无趣的闷葫芦,一点都不好玩,让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说着说着,萧晋眼里脸上的笑意便缓缓淡去,重新变成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察言观色,只是感觉到难受,在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有冷嘲热讽之后,便愤然离去,并因为可笑的所谓自尊心,刻意屏蔽掉有关她的一切消息,自己骗自己对她也只是一时昏了头,分手也不过是平手而已。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年多,我考上重点高中的那个暑假,晚上从补习班回家的路上,偶然遇到了最开始跟的那个‘大哥’,当时他鼻青脸肿的,很狼狈的样子,我就请他吃了顿饭。
吃完走出饭店,他忽然左右看看,然后非常谨慎且快速的告诉我:小太妹和我分手并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因为我的班主任、也是她曾经的恩师去找了她,希望她不要耽误我的学业。
另外,跟我分手之后没多久,她就开始去上夜校,说是起码也要拿到一个大专的文凭,然后在老恩师的面前堂堂正正的和我交往。
但是,那个时候她的势力已经涵盖了七八条街、有十几家酒吧夜店都在她的掌控之下,那么多张嘴要靠她吃饭,她的这种分心行为,自然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几次劝她未果之后,她手下地位仅次于她的一个小妹就勾结了敌对势力,想要将她干掉,趁势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