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皱眉翻翻手里的一沓资料,说:“按照龙朔警方提供的档案上来看,这个萧晋是一名支教老师,学过华医,还帮村里的村民联系到了绣活销路,资助了一个贫困的孩子进城读书,除了打过两次人之外,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五讲四美好青年啊!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让人没办法把他跟疯子划上等号。”
“他和田新桐关系匪浅,监控记录里又跟龙朔的江湖大佬贾雨娇、以及夏凝海的女儿夏愔愔行为暧昧,最后又和那个叫辛冰的女老板在男卫生间里亲热了超过半小时,这样的人,有资格被称为好青年吗?”
“嘿嘿,那顶多也就能证明他是个花花公子,”下属毫不掩饰脸上艳羡的表情说,“跟是不是好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嘛!”
受雌性欢迎的雄性总是会引起其他雄性的羡慕和嫉妒,这一点裴子衿非常清楚,所以闻言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又神色凝重道:“总之,这个萧晋身上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表现,只有这些表现全都找到了能够解释的通的理由,他的嫌疑才会被我排除。
当然,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得放在马戏团的身上,近期进入龙朔境内的外籍人士,必须严格监控。”
“是!”下属敬了个礼,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前时忽然又停下来,扭头问道:“头儿,萧晋进入你的视线,是因为案发现场的那个厕所里发生的事情吗?”
“哦?”裴子衿饶有兴趣的回望这个自己很看重的手下,问:“何以见得?”
“因为,按照两个当事警员的描述,田新桐当时的位置是站在嫌犯所处的隔间门外,但她被发现时,躺倒的位置却是在卫生间门口附近,尽管两人身下都铺垫了衣物,可她身下的地面明显要比同事那里干燥和洁净的多,所以,这很可能是案犯对她的一种照顾行为。”
“嗯,”裴子衿欣慰的点点头,说,“冯洋,你观察的很认真,不错,值得鼓励!但是,有一点你还是忽略了。”
冯洋挑起眉毛:“哪一点?”
“她们身下铺垫的衣物是越狱嫌犯当时所穿的那套病号服。”裴子衿说,“结合龙朔警方发现出事的速度来看,作案人应该是没有足够时间为一个双臂骨折的人更换衣物的,就算有,也没有必要在那个时候连同内裤一起换掉。
由此,我们就有理由怀疑,救走嫌犯的人和嫌犯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起码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嫌犯的地位甚至都不如田新桐。”
冯洋慢慢睁大了眼,好一会让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头儿你会怀疑萧晋,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嫌疑好大啊!”
说着,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接着道:“可是,如果真是他的话,为什么呢?这完全说不通呀!”
“所以我们才要调查他,挖出他所有的底细和秘密。”裴子衿表情凝重道,“冯洋,在破案的过程中,逻辑思维能力与合理的推测虽然重要,但它们的作用只是为我们理清思路或者提供方向,调查和寻找证据才是我们工作的最大重心。
你爱看的那些推理小说都是为了吸引人而刻意艺术化了的,可千万不要本末倒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