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个寿缺西!死巴子!还说什么山里人都是寿头,回去后相当扎台型,老娘还会被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呸!侬就是个皮子!污头三!刚B样子……”
在西边天空红霞满天的时候,毛球和梁德富才从山里走出来,一到山下,毛球就跳着脚在梁德富的脑袋上狠狠扇了几巴掌,边扇边骂,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
梁德富自然不敢反抗,抱着脑袋弯下腰,好让毛球打的更顺手一些。
这样的表现,自然让毛球很受用,打了一会儿,气儿也消了不少,抬腿又踢了一脚,换成普通话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起来去开车?”
梁德富如蒙大赦,跳起来往前跑了两步,却又跑回她的身边,搀扶住她,柔声说:“走了那么长时间的山路,你一定很累了吧!”
年纪大的丑女人最受不了帅气小男人的贴心关怀,如今电视上那些小鲜肉就是这么火起来的。几乎是瞬间,毛球就将梁德富今天不像个爷们儿的问题给抛到了脑后。
“算你还有良心。”娇嗔一声,她又咬住牙,恶狠狠地说:“那个姓萧的害死了我的宝宝,这件事绝对不能算完!”
“咱们能怎么办?”梁德富皱眉道,“他在山里,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咱们总不能让人天天在这儿等着吧?!”
“蠢货!”毛球骂了一声,说,“他是支教老师,回省城找人稍微一查,不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吗?到时候,咱们给他的学校送点钱,或者找人给他的档案上记一笔污点,哼哼!敢踢老娘,老娘就毁了你的前程!”
“妙!老婆想的主意就是妙啊!”梁德富不失时机的送上马屁。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车前,旁边还停着一辆本田轿车,一个面相贼兮兮的男人正靠着车抽烟,听到他们的对话眉毛一挑,就凑过来,和气的说道:“女士、先生,冒昧打扰了,刚听你们说什么支教老师,请问,这个老师是姓萧吗?”
毛球警惕的看着他:“这关你什么事?”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狠狠的叹了口气,道:“不瞒二位,我跟那姓萧的有仇,找了他大半年了,最近才听说他在这一片当支教老师,但苦于打听不到是哪个村子,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还请可怜可怜我,告诉我那个老师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毛球眼睛亮了一下,却谨慎的问道:“你跟那姓萧的有什么仇?”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装作悲愤的样子说道:“什么仇?他……他骗了我妹妹,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就玩人间蒸发,现在我可怜的妹妹已经被学校开除,人生和前途全毁了,老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毛球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然后马上就道:“小伙子你先消消气,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姓萧的叫什么名字?”
“他叫萧晋!”男人说的咬牙切齿,看上去真的像是妹妹被人给搞大了肚子一样。
“就是他!”毛球用力拍了下手掌,像是见到了组织一样握住男人的手,激动道:“他在囚龙村,从这里走翻两座山就到。不过,大姐劝你一句,那个王八蛋很会蛊惑人,现在那个村子被忽悠的全都向着他,你要是想找他报仇,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男人也很激动,是真的激动。他已经在这片转悠好几天了,昨天才走,但老板不满意,把他臭骂一顿又撵了回来,本以为自己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只是抽根烟的功夫,问题就解决了。
“脱了衣服,趴好!”秋语儿的房间里,萧晋关上门,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戒尺一样的竹板,冷冷的对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