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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卫地处大辽河以西不到百里,距离盖州卫和辽阳皆在一百五里左右,可以说是建奴辽东前线的核心部位。
所以,努尔哈赤特意让自己最宠爱的女婿刘爱塔亲自在此坐镇。
他哪里能想到,刘爱塔早对他们的暴虐行径心生不满,再加上大贝勒代善一通刺激,刘爱塔直接就改回原名刘兴祚,投奔大明去了!
这会儿刘兴祚已然带着明军精锐连续拿下了金州卫、复州卫和盖州卫,海州卫驻守的建奴却依旧一无所觉。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辽河沿岸了,这会儿大辽河对岸的明军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大辽河西岸根本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明军都躲在修筑好的堡垒里窝着没出来呢,他们自然是一点警觉都没有。
谁能想得到作为“后方”的金州卫、复州卫和盖州卫会出问题,他们更没想到主将刘爱塔会归顺大明。
这天,刘兴祚又带着上两百余人大摇大摆的自盖州卫方向往海州卫而来。
沿途的海州卫斥候自然是很快就发现他们了,不过,依旧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因为他们的主将每次率水师去清理庙岛的明军也就十来天时间,这个时候正好该回来了。
至于多带了点人马回来,这种小事谁会怀疑自己的主将。
这会儿海州城甚至城门都没关呢,守城门的将校听闻他回来了还大老远赶上来恭迎了一番。
刘兴祚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进了城,回到了指挥使衙门。
不过,他并没有立马动手,因为骆思恭正带着锦衣卫高手清理海州卫周边的斥候呢。
如果海州卫周边的斥候不清理干净,很有可能会走漏消息,毕竟,海州卫离辽阳城太近了。
他回到指挥使衙门不到一个时辰,专门负责斥候的牛录噶布喇便满脸焦急的跑过来,惶恐的道“报,将军,我们派去大辽河沿岸的斥候已经很久没有回信了,属下派出去查探情况的快骑也没见回来。”
你小子倒是机警的很。
刘兴祚假装大惊道“是对岸的明军杀过来了吗?”
噶布喇连连摇头道“这个应该不可能,那边一个时辰之前还一切正常呢,明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搭好浮桥,属下估计,应该是明军派出大批斥候过河来了,他们清理完我们的斥候估计就要搭浮桥了。”
你误判的很好!
刘兴祚假装皱眉沉思了一阵,随即便对着门口朗声道“快,传令,四门严阵以待,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紧接着,他又对噶布喇道“立刻派出你手下所有斥候,一定要查探清楚大辽河那边的情况。”
噶布喇不疑有诈,立马挥袖躬身道了声“渣”,随即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刘兴祚坐在那里沉思了一阵,又装模作样的处理起公文来。
又是不到一个时辰,噶布喇又急急的跑了过来。
这次,他脸色都变了,一走进来便惊恐的道“将军,不好了,我派出去的斥候都没了消息,包括卫城四周的斥候都很久没传消息回来了。”
刘兴祚闻言,满脸凝重道“真的吗,你手下所有斥候都派出去了吗?”
噶布喇惶急道“真的啊,将军,我手下所有斥候都派出去了,这次明军怕是真要大举进攻了。”
所有斥候都派出去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刘兴祚毫不犹豫的对着门口朗声道“来人。”
曹变蛟嗖的一声窜进了,对着噶布喇的脖子上就是一刀。
“呃呃呃呃”,什么情况?
噶布喇捂着脖子呃了几声便莫名其妙的躺地上了。
刘兴祚只是撇了地上的尸首一眼,便对着门口朗声道“传令,命所有将校到大堂听令。”
没过多久,海州城内的满八旗和汉八旗将领便齐集大堂,整齐的排列在两侧。